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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叫“石头”的狗也许也会把早上的叫声当作自己晨间的吊嗓子吧。只可惜,它几乎没能尽兴过。楼上的那个女人日间总是操着一口尖锐的上海腔直播自己家的生活,一点也不顾忌楼上楼下左邻右舍的感受,唯独在凌晨,她还算有点收敛,不会高声说话,洗漱泼水也不惊天动地,连带着她的狗也没有了高声叫嚷的权利。

陆敏洗好手,打算接着回去睡觉。穿过客厅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很有些亮了,百来米远隔一条街的那几幢三十几层的高层小区早已熄灭了晚间的霓虹灯,只剩下楼角的几盏示廓灯在无声无息地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一点红光忽明忽暗,此起彼伏,很有点鬼魅。而小区里对面楼已经有一两家也亮起了惨白的灯。

陆敏爬回床,九月末的天气,早晚已经颇有些凉意,缩回被窝的刹那已经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被窝里之前的余温。

明明是周末啊,天晓得楼上的女人和她的狗怎么还会起那么早。

陆敏躺在床上,想了一回之前做的那个梦,睡意又渐渐袭来。迷迷糊糊中,听见周遭越来越频繁的走动声,小区路上保洁人员拿扫把扫地的沙沙声,早起遛狗的人见了面的打招呼声,它们的狗兴奋的欢叫声,远处大马路上洒水车孜孜不倦的音乐声……

“我从山上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也不知是司机懒得换,还是系统设定的换不了,这支洒水车的歌一年唱到头,刚开始听到的时候还觉得挺清新,日子久了便觉得可笑起来:一辆笨重的水罐车在大马路上慢腾腾地招摇着,一路向两边滋着大水,一副马路虽阔唯我独尊的架势,只是这唯我独尊是伴着隔了老远就能听到的女人哀怨声而来的。那女人一路哀怨着她的兰花草一个花苞也没,从街头哀怨到街尾,整个洒水车的声势就在这哀怨声中一点一点黯下去,就像一个盖世英雄在外打了胜仗,雄赳赳气昂昂进得村来,却在村头被家里的悍妻一把揪住了耳朵骂他怎么迟回来了大半天,英雄的光芒万丈瞬间黯然无光,那情形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陆敏听着这哀怨声远远而来,又远远而去,笑着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明明这都秋天了,兰花要是有苞才怪!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

☆、第2章

因为醒得早了,又被那个梦萦怀着,陆敏接下来的回笼觉睡得并不好,一直昏昏沉沉。醒来觉得已经睡到了大中午,一看时间,不过八点半钟刚过。

洗漱,做饭,吃饭,照例一通忙活,等陆敏收拾清坐下来打算翻几页书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一刻了。

手边是一本刚借来没几天的《商市街》。这是一本萧红的书,陆敏也是冲着这个名字,看到了便借来的,谁知道粗翻了翻就失望了。

原来只是短篇,而且有着典型的那个年代小资产阶级文人的通病:苍白,夸张,矫饰,有对生活的泥泞居高临下的同情怜悯,却不愿意走到泥泞中去,生怕弄脏了自己的鞋,而他们的革命激情,大多也只是打个革命幌子的浪漫抒情罢。他们更像是一群打着伞去参加决斗的人,说是不怕死,却连被淋湿都不愿意。

陆敏对这本书里的萧红深深的失望了。这是被拉去参加抗日游/行时完全是一个对战争怀着浪漫想像的女学生式的萧红,这是识文断字有手有脚却宁可在旅店冰冷的光炕上蜷缩着挨一整天饿,只等萧军用借来的钱买块黑列巴蘸盐勉强充饥的萧红,这是萧军刚借到钱便揣着它一起下馆子大吃一顿,全然不顾米桶里已经没有一点米,明天又将接着挨饿的萧红,这是和已经解除关系的前未婚夫在没有名份前途未卜的情况下未婚先孕的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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