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起,脸笑闹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安宁破听到苍敔流这不着边际的话心中一愣,他可不信苍敔流这种人会专程走过来和他说没有的话:“你这是何意?”
苍敔流抿着嘴角噙起一抹奇异的笑意,即便是在这火烛明亮的大堂之中也令安宁破有些不舒服。
他转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心中却非常想将这杯中的酒液泼在这人的笑脸上。
苍敔流看着安宁破似是已经不耐的神情也不再撩拨他了,他上前了两步凑过去,将手中的酒杯碰在安宁破的酒杯上,微微仰头饮下杯中的酒:“没什么。”
安宁破实在是觉着苍敔流这个人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窍仿佛数也数不过来,不永远也摸不清他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裴欢一身黑色的武衣紧紧跟在苍敔流的身后,见到将军停在了假山旁的树叶青黄的连翘旁。
整个后院规规矩矩,就像安宁破这个人一样,严谨、忠诚,没有一丝杂质。
“药换过来了?”苍敔流用两指夹住一片连翘叶,嗅了嗅,植物清苦的淡香令人愉悦。
裴欢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粉,恭敬的递过来:“属下已经将药交换了,这是他们准备的。”
苍敔流捏着药包并未打开,垂着眼睫挑眉问道:“他们准备的是什么。”
裴欢:“长生。”
苍敔流轻笑出来,按了按唇角,遏制不住要上翘的笑意:“长生?我看是短命吧。”
这东西若是喝进去,安宁破就是只吞下一滴,他也没命去长生了。
王座上的人真是疯了,用一个郡主去杀一个能庇佑时国几十年的将军。
“若是他知晓了,神情定是最好看的时候。”苍敔流将药包举起,抬起下颚对准月光,仿佛要透过这药包去看什么似的,神色极为愉悦温柔。
然而安宁破并不知晓这一切,他推开房门,新娘正端庄的坐在床沿,红色的盖头将整个人都蒙住了,只能看见烛光下白皙的手指正紧张的搅动。
安宁破神情冷淡,一丝也欠奉,那些喜娘一个也没能进来说些吉祥话,他上前随意的将红色的流苏盖头掀起来,抿着嘴唇坐在了圆桌旁,一语不发的看着这个相貌柔媚的女子。
这个女人以后将会是他的夫人。
安宁破看着桌上的合欢酒,压住想要将这里掀翻的怒火,表情有些冷。
“夫君……”女子娇柔的声音带着些忐忑的娇羞,她姿态袅袅的站起身,将空着的两个就被斟满。
安宁破看着那双白皙的手有些颤抖,黑色的冷凝的瞳孔审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怀柔郡主因为他厚重的气势而有些面色苍白,但是依旧强撑着将手中的酒递过去。
安宁破看着她可怜的表情,在她几乎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将那杯酒接了过来。
饮下。
安宁破刚咽下那杯酒,将军府中的鸣哨声忽然尖锐的响起。
他神色一凛,摔下酒杯掀袍快步走了出去,冷凝的气压在他周身急速的环绕,几乎令人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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