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雷雨较多,翻江倒海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砸落,想那些寻常人若是在与众也要被砸得皮肤发疼。
那是一个身姿高挑健美的男子,他在这磅礴的雨势之中前行,身披着用蓑草层叠缝制的蓑衣,头上戴着宽沿的雨笠,由于雨势过大而令得人影只得朦胧的虚影。他脚上是一双黑底兰纹的皮靴,脚尖轻轻点在淤积的污雨中,下一瞬人便消失在原地,再次现身时已然在数十米之外。
这已经是在苗疆境内了,地势陡峭,地理条件复杂恶劣。这蓑衣雨笠的男子进了狭道,两壁山峰直往天霄,中间仅留下三米来宽的窄道,身侧两面的山壁生了滑腻腻的青苔,若仰头往上看也仅能看到一线天。倒是落下的雨尽被挡去,从两面山壁哗哗的往下流。
这狭道曲折度不大,路途也仅有近千米。不过多时,苍敔流便出了这狭道,迎面的便是葱郁的在暴雨中摇曳的不知名植物。
与外界的荒凉恶劣不同,这里植被茂密葱郁,生命气息旺盛,但土壤也更为肥沃,虽然依旧群山耸立,但已经能够种植与培育了。
“这种天气,找人还真有些为难啊。”轻喃一声,苍敔流听着雨笠与蓑衣被雨水击打的响声,望着面前泥水不停往下冲的山坡,分辨着方向。
雨天本就乌闷,天气灰暗难明,虽说这些对于苍敔流来说几乎没有影响,但他还是决定在不远处的山洞中停上片刻做以休息。
四周都是枝叶茂盛的树木,这洞口正在避风处,并不深,他弯腰进去,往里走上四五米便到了底。还算干燥,即便是如此暴雨,除却洞口被淋湿,已经是极好的了。略扫了一眼,洞中有些人迹行踪,约是时常有人停留的缘故,里面打扫的很干净。
忽视了这些迹象,将雨笠与蓑衣取下,月白的衣摆被打湿了些,拨了拨鬓角有些散乱的发丝,发辫的尾端沾了些雨水,垂在膝盖后。并未理会这湿渍,盘膝坐在洞中望着洞外磅礴雨势。
天渐渐黑下,暴雨时候的天气就是这般,白日里昏昏暗暗,夜间更有种令人心生忌惮的错觉,仿佛这雨中暗暗潜伏着虎视眈眈的恶鬼似的。夏日的闷热在这暴虐的雷雨中逐渐消散。
苍敔流抱着双臂靠坐在内壁旁,没有生火更没有进食,他阖着眼,连呼吸也仿佛没有了似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忽然动了下长腿,缓缓睁开左眼从洞口处看了出去。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下了,到处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只能听到满耳的雨声,砸落在泥水与树叶上,密密集集,粗鲁又愤怒。
那是嘈杂的狂暴的雨声里并不能轻易捕捉的脚步,苍敔流左腰平静的看着洞外的黑暗。那脚步十分的虚浮,有些踉跄,带着被雨水冲刷过后的血腥味。还有一个微妙的声音,有些像羽毛的柔软,又有些像是其他。
那人显然是往这个洞口走来的,但是浓厚的黑暗令这个人并不能知道这个洞口里此时已经被另一个人占领了。
那人全身淋在雨中,模样看上去十分的狼狈,他手中抓着一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野鸡,那野鸡似乎还有一口气,被拎在手中。
苍敔流静静的坐在最里面,他无声的看着这个浑身湿透,长发散乱的妖娆男子虚弱的走进来,他似乎对这里十分的放心,明明身受重伤,走进来后却不探查安全与否,直接坐在了洞口内不远处。
男子面容上贴着几缕湿透的发丝,面色十分苍白,双唇是妖异的紫黑色,他精疲力竭的靠着墙壁,喘着气歇了一会儿,随后将手中还有一口气儿的野鸡,拧了脖子,张嘴便咬了过去,顿时血水滋滋的往嘴巴里灌。
吸干之后,他随手将死透了的野鸡往身旁一甩,轻嗤了一声。
“真是大意了。”
说着连连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不知是那野鸡的还是他自己的。
看那狼狈样子便能知道恐怕伤的极重,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盅,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小刀后,从那盅里拿出了一个绿油油的怪虫子,放在手腕处,不消片刻那模样诡异的虫子便成了红色,因为吸饱了血而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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