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人将口中的怒骂声说出,苍白而健壮高大的男子直接吻过去,眉眼带着些笑意,唇齿冰冷,动作却极为强力直接。
暗红衣裳的男子一张绮丽的面容憋红,仿佛是染上了夕霞的朱红,艳得令人惊叹。吻着他的男子深邃俊美的眉目带着些未散的笑,那是一种犹如冬日寒冷的溪水汩汩流过,阳光从枯枝桠上蔚蓝的天空洒下,薄薄的一层,落在流淌的溪水之上,泛起的清浅波光。
颜君成抖着手将人推开,用手背狠狠摸去唇角的口水,气息不稳的轻喝:“你、你干什么!”
倘若他面容没有那般红,或许质问的口吻会更加具有说服力。
苍敔流将肘部放在桌面上,支着下颚,猩红的舌尖舔去唇上的水光,他用一种明知故问的沉静目光看着红了脸的毒师,微微侧头:“吻你。”
颜君成一哽,喉头便想喷出一口血糊他一脸,他扑上来两手粗鲁的抓住苍敔流的衣襟:“我自然知道、知道你方才是亲了我!我吻你为何要亲我!”
苍敔流任由这人的上半身越过石桌拽着自己的衣襟,他丝毫不理会被扯得大开的衣裳,反而伸出右手,冰冷的手掌覆在他心口,暗红的衣裳与雪青色的手衬出一抹纠缠住的暧昧。
“你的心跳好快。”他没有回答这个似乎要咬人的男子的问题,题不达意的轻声说,“脸如此红,是害羞么?”
被这样一说,颜君成倒是对这个吻追问不下去了。他在心中骂了句臭虫。又觉得自己太娘气,什么都做过了,吻便吻了,有个什么好问的!
他冷哼了一声便又想着去杀人。
苍敔流敛目便对他的念头清楚得很,他将又跳落在他食指上的梅花雀的放飞,朱喙的雀儿展翅飞了出去。他低声缓言说道:“还记得你杀了娄盛堡的半数人么。”
“嗯?”颜君成停下,转身又坐下,“记得,怎的?”
“虽说娄盛堡散了,但是也不乏逃过一劫又义愤填膺之辈,堡主义子章金辰最近也来到了玉城,如今大小势力都在进入玉城,他带来的人了个似乎叫做宗千的人。”他拂袖起身,带起的风却令颜君成脊背直颤。
颜君成不自觉的轻脚往后退了两步,这宗千是他兄长,他自己随母姓,宗千自然是随父姓,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想见也不敢见的,那便是他这个兄长了。
苍敔流负手逼近正在不着痕迹想要撒腿跑的毒师,流云般鸦黑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墨黑的眼中栖着冰冷的银轮,浅茶色的眸光更是深沉。
“我听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身量颀长高健的铸剑师将霞姿月韵的的毒师逼在亭柱上,他垂颈冰冷绛红的嘴唇滑过毒师的额角头发,对他缓缓耳语,“你想听一听么,很有趣……的事情。”
颜君成紧紧靠在亭柱上,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事情,那件事情让他从疆北最边缘的地方一直逃到了这里。
“不、不想!”颜君成前胸紧紧的贴着一个胸口,背后的亭驻十分的坚硬,他挤在男子与亭驻指尖,忍不住想起这铸剑师在床.底间花样百出又煎熬残忍的手段,恐惧中却又让他欲罢.不能的兴奋起来。
“你硬了。”苍敔流继续低声耳语,双唇感受着毒师侧脸温暖的体温,似是对他的反应很有兴趣,“想到了什么,如此期待。”
颜君成清了下嗓子,镇定了一下心神:“没想什么,我准备去杀人,让开。”
“嗯——?”铸剑师敛眉垂目,猩红的双唇缓缓张开,刻意突出一口冰冷的凉气在毒师的耳廓,在听到他轻轻抽气的时候衔住软透的耳垂,齿间阖上,吸吮耳垂上那些可以令寻常人化成尸水的鲜血,“在等待我的惩罚么。那定然想起自己做错什么了。”
“唔!”颜君成耳垂一痛,此时他全然没有像第一次那般想要反抗的心思,根据他往日被折腾的各种凄惨经验,他立刻说,“如何是我的错?只是当时年轻气盛被人下了药,谁让我那兄长功夫太弱,睡了也是……也是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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