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说,妈就让东儿跟我睡嘛?
母亲说,不,让你和南星好好说说话,啊,东儿,听奶奶话,星期天奶奶带你回乡下老家,树上的画眉鸟出窝了。
母亲把丁正东抱走,刘娟羞涩地叫一声妈……她的脸有些发烫。
母亲说,你也去房里洗洗先睡吧,南星每天晚上总要比人家迟一点,妈给你的用水盆准备了,放在床下面,还有拖鞋,就用南星的,明天妈给你买,再给你买个痰盂子,天冷晚上出去不方便,红霞也用痰盂子,她那妈拿走了。
刘娟说,妈,这些我自己会管,不要您操心。
母亲说,要是过去娶亲,哪能这样随便,都是长辈一手操办,房里什么都办齐备了,现在你们不讲究,要什么自己办,等办好了,放挂鞭,就算圆房了,现在先将就在一起住,说说话方便,好了,你先去睡吧,妈也去睡了。
刘娟去到房中,屋子很简陋。中学的这些职工住宅,都是上世纪建房时的学生教室和学生宿舍,一律平房,现在上课进了教学楼,学生也住进了宿舍楼,空下来的教室和学生宿舍,改成职工住宅,职工虽然住宅条件不算好,但都还是住公房,只有电费是自己出。
房间不大,收拾得还算干净,刘娟在屋里仔细看看,总想找寻到什么,却又找不着什么。但她总觉得这房子里不像是一个男人的单身卧室,总还有一股女人的气味,可她又找不到那里有女人留下的痕迹。
床是一张席梦思大床,床上只有两个枕头,一大一小,那小的就是丁正东的,她到床头拉了一把,却是丁南星和丁正东的一些内衣,干干净净的,她又去看四壁,四壁上除了窗口桌子上方,有一张日授课表,是丁南星的周课分工,再就是墙上挂着一把二胡,丁南星在许圩时就有闲时拉二胡的爱好,她取下二胡,摸了一把,二胡上已经沾了一层浮灰。
她又去拉一拉那三抽屉桌子,里面除了一些书藉,还有一些电器小零件,另有一些剪子钳子锤子之类的家庭小工具,没有别的东西。
那么,哪里总有些女人味呢?
刘娟注意到在床上对面的墙壁上,有一块长方形的地方,很明显那个地方原来悬挂过东西,那一定是一块匾,一定是他们的结婚照,丁南星还算细心,他知道她要来,给拿下拿走了,或者不是在她要来的时候,而是在她们分手的时候,就取下了,或者不是他取下的,而是高红霞给取下的,这个刘娟不知道。
刘娟坐在床上,她一下子明白了,这张床,尽管收拾得一点痕迹也没有,但不是他们当年结婚的床,而是他和那个他们结婚的床。在这张床上,他们一定没少做爱,对,这女人的气息就是在这床上!
刘娟突然对这张床有了情绪,她甚至有些后悔,她不该到中学来过夜,她不想在同一张床上和丁南星做爱,因为她的身下同样躺过另一个赤身体的女人,那个女人也一定在这张床上呻吟过,叫喊过,并且床上四处流滴过他们的爱液……
刘娟想起过去的时候,他们在乡下,在许圩那泥土墙草屋顶的房子里,他们结婚时,也有一张爱床,她和丁南星结婚五年多,有四年他们每天晚上都躺在那床上,这床呀,真是男人和女人的爱窝!
干嘛都要在床上行好事,做乐趣呢?谁家都一样,谁对男人和女人作爱的床都很有情感,看了床就知道哪家的男人和女人爱昧的程度。
好好的一张床第,总是在那一条首先毛了,破了,好好的一床被单,也都是在那一处最先被洗白了,洗破了,看了那处,男人和女人自然都明白,总会防不胜防,把爱液滴下去,C在床单上,又搓洗不干净,一遍一遍地搓揉,洗不干净,不敢晾出去,婶婶嫂嫂们从门前过,总是爱逗弄你,看到那处的暗黄的斑色,就会朝你心知肚明地笑,说,一夜几次?
一次。
一次?一次够嘛,你大伯那会,一夜十八次,我天天洗衬单,不出满月,一条新衬单四边好好的,就那条洗破了……
刘娟记得那时候,她和丁南星有时一夜也真的不止一次,有时两三次,如果是一次经期过后,把丁南星憋坏了,一夜三次也是常有的事。
结婚五年多,有四年在乡下那木板架床上做爱,平均一夜一次吧,四年,拿四年乘以三百六十天,就是近一千五百次了。
想想这个数字挺吓人,如果把这次数放在一起做,活活就把刘娟吓死了,这样一想,如果把一千多次的丁南星灌进她肚里的爱液,都收藏起来,该是多少?怕是要把她的小腹胀裂了……刘娟想想好不幸福……
然而幸福是一种回忆,痛苦的时候回忆幸福是极不愉快的!
看着眼前这张床,这张床是丁南星的高红霞的交欢之处,他们结婚也有近三年了,累计一下他们在这张床上大约也该做过上千次爱!
想到这,刘娟突然有了一种挖心般的感觉,她仿佛看了丁南星在这张床上和高红霞在交欢的样子,她甚至还能听到一个女人在呻吟的声音,然后是到处流淌的爱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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