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再说话,好一会儿,陈永宁把一槽打碎了,刘玉便找来父亲的小药筛子,把药粉捧到小筛里筛下粉末,然后再把没打碎的残碴放进碾槽里,又打研了一会,陈永宁用手指撮些药粉,捏出细碎了,便把所有药粉倒在一起装好。
这个时候,夜已进更,院子外面静悄悄的,已经没有行人走动了,初夏的夜很温和,一点风声也没有,院子里的海棠和玫瑰静悄悄地在夜露中开放,释放出淡淡的馨香。
刘玉打了一盆水端进了正屋里,她回过身来,站在门口说,我睡了,你没事的话我关门了?
陈永宁想了想说,玉儿姐姐,我不困,我还没困,我到你那屋去说说话?
刘玉说,我困了,你还是到你屋里去吧,明天早早起来,去替爸爸回来吃早饭,明天一早我还要下田……说着刘玉关上了正屋的门,
听到刘玉在屋里落下门闩的声音,陈永宁心里有一些莫名的惆怅和失望,但是他还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陈永宁进屋的时候,不由向刘玉的房中望去,透过两只窗子,陈永宁看到刘玉在自己的房中已经拉开了灯,在床铺上收拾白天洗晒的衣服,刘玉在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不时从窗口看过来,她看到陈永宁这边屋里也亮起了灯,便赶忙过来,关严了自己的窗子,并且第一次把窗帘放了下来……
陈永宁彻底失望了。
陈永宁今天晚上什么书也看不进去,他便把针盒取出来,开始练扎针,他想起平时练扎针时,自己怕在自己身上扎针,刘玉就让他在她的身上扎,陈永宁开始有些不忍心在刘玉白嫩的皮肤上扎下去,有时刘玉生了些小毛病,便主动要陈永宁给她扎针治疗。后来刘玉没有病,也会说生病了,让陈永宁在她身上练习扎针。
有一次,陈永宁抚摸着刘玉白藕似的膀子说,玉儿姐姐,你不怕扎针?
刘玉看着他笑了笑说,你自己怕扎针,再没有别人练习,哪一天能学会针灸?
陈永宁突然明白了,原来玉儿姐姐是为了让他早早学会针灸手艺……
今天晚上,他想来想去,自己到舅舅家来,已经近两三年了,手艺一点没有学好,倒是随舅舅在人际场上混得很不错,自己经常随舅舅参加一些应酬,认识了不少人,有的是大队的一些干部,有的是医院一些同行,就是从那时起,陈永宁开始认识了七里店医院的院长和七里店的一些医生,为他后来进七里店医院打下了人际关系的基础,也为他后来成为七里店医院的院长打下了基础。
那天晚上,陈永宁便特别想在自己的身体上扎针,他一咬牙,连续在自己的合谷,足三里,手三里等穴,连扎了五六针,针剌下去一阵疼痛,一阵酸胀,才使他心里安静了不少。后来他看了一会书,终于有了困难意。陈永宁临睡的时候,他看看玉儿姐姐的窗子,一点灯光也没有了,他知道玉儿早睡了,自己便也睡下去。
朦朦胧胧中,陈永宁好像听到了有人在敲他的窗子,他醒来仔细听听,又什么动静也没有了,他爬起来,打开门,走出去,在天井里到处看看,天井里的那棵梧桐树静静地立着,有一滴滴水滴下来,滴在那张小圆桌上,小圆桌上面湿漉漉的,天井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想,这个院子白天都少有人来,除了一两个病家来找舅舅瞧病,很少有闲人过来串门了。舅舅不爱说闲话,一心专学问,舅妈也是个有修养的人,很少和那些嫂嫂婶婶们哄在一起说男人女人的事。不会有人来,更不会有贼进这个院子。
陈永宁想了想,向玉儿的门口走去,他看到正屋的门,依然严严地合着,他想玉儿姐姐,今天晚一定不会忘记闩门,但是他还是用手去推了推那门,奇怪,那门经他一推,便嘎吱一声,轻轻打开!
陈永宁当时心吓了一跳,额头上便生出一层细汗来……
难道,难道玉儿姐姐今晚忘记闩门了?不可能!玉姐姐临关门是,他分明听到了屋里门上落闩的声音……要不是刚才玉儿姐姐起来开门?敲了他的窗子?
陈永宁的心一下子揪紧起来,他想,玉儿姐姐睡了吗?睡了为什么刚才有动静?如果是她刚才起来了,敲了他的窗,现在她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陈永宁这么想着,便蹑手蹑脚进了正堂,然后向玉儿姐姐的西房摸去,他想,迟早玉儿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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