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睡觉的时候,玉儿姐姐把自己住的正屋落了闩,对于陈永宁来说,即是一种希望又是一种失望,他既希望今天晚上好像是一个良机,他想认真地打开玉儿姐姐的锦衣包裹,闻闻玉儿姐姐到底香源在哪,那样他很可能就会控制不了,和玉儿姐姐做出出格的事来,所以他是既希望发生什么事情,又怕发生什么事情,玉儿姐姐主动闩上门,这好比堵上了他的一条路,倒是让他心静了不少。
但是这两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又实在令陈永宁难熬,就像把一条鱼放在笼里,那气味分明散出来,猫却是进不去……
如果说陈永宁能清楚地听到有人敲他窗子的声音,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进入睡梦,或者说,他一直就没有困意,只是在这个夜深人静时,让你不敢想象会有人来敲你的窗子,如果不是幻觉不是风,也不是鬼,就只有玉儿姐姐。
陈永宁从伸手能推开正屋的大门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透亮了,但是他还是犹豫起来。
陈永宁进了正屋的大门,他站在正屋的当间里很是愣怔了一会,屋里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点光亮,比外面还要黑,外面的天空没有月亮,只有稀疏的星星在云屋里忽明忽暗地眨巴着眼睛,门和窗更是黑洞洞的。
陈永宁白天经常在正屋的当间里,陪舅舅一起打碾槽做药丸,屋里就那么几件东西,一张八仙桌放在后面靠墙边,桌上放着茶瓶和舅舅的紫砂茶杯,茶杯里放上一支西洋参,冬天里一个礼拜也不换,直到那支西洋参给茶水泡烂了,舅舅才把它一口一口地嚼下肚去。
八仙桌这边是一张太师椅,是舅舅平时坐在上面闭目给病家辩症候的,除此,这正屋里不再有什么东西。
陈永宁记得玉儿姐姐住在西房,西房门上没有房门,只有一个白洋布的布帘,布帘上垂下紫色的流苏。
正常情况下,玉儿姐姐白天总是把那布帘启开,挂在门口的墙钉上,于是陈永宁不需要进去,就能把玉儿姐姐的房间看了个大概。
玉儿的床靠里边,床帷是一方粉红的布幕,把半个床遮了起来,陈永宁只能看到玉儿姐姐脱换下来的施鞋,整齐地放在踏板上。靠门这边是窗子,也就是和陈永宁住的厢房那个相对的窗子,窗子下有一个桌子,是玉儿姐姐的梳头桌子。她对着镜子在梳理她的头发。
玉儿姐姐的头发很黑很浓,当然就很美,可是平时都是编成两条三花辫,三花辫还是很长,如果让那两条辫任意垂下去,就要拖到玉姐姐的下襟儿,玉姐姐是把它打两个结,或把编好的辫子再盘在脑后,这样方便下田。
只有在早上疏理这辫子时,玉儿姐姐才把一把青丝云雾般的秀发,梳得飘飘洒洒,美丽极了。
陈永宁记得只要向前走两步,伸手就能撩起玉姐姐的门帘。
陈永宁站在刘玉的房门口,足足愣了半个时辰,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他听不到房中玉儿姐姐有一点动静,他只能听到自己嗵嗵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声,在这个深更夜晚,好像特别的响,他怕玉姐姐如果没有睡着,一定也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陈永宁伸手去撩起那片白色的门帘,他突然听到了玉儿姐姐的声音,他又愣下来,那声音好像是玉儿姐姐在床上翻身的声音,是玉姐姐光滑的皮肤粘在床席对拉开的声音,不是,都不是,是玉姐姐的香枕在她的头下囊中香松叶针的破碎声……
陈永宁又分明听到了玉姐姐均匀的呼吸了……他想,他要不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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