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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楚谡真的想对了。

百姓你挤我我挤你，互相踩踏，却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音，哪怕是被别人生生的踩在脚下。但是，灯光附近的人影却极少。

这些人怕火。楚谡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

梓州城太守被窗外的人影惊醒，刚忍不住要叫出声，就被身后的心腹捂住嘴。

“跟我走。”他的心腹无声地示意。

“陛下呢？！”太守赶紧问。

“似乎是走了，不必担心，陛下会武。”

两个人的交谈声很小，但还是引来了更大的敲门声。

“砰砰、砰砰砰——！”

太守的心腹松开了太守，自己找到烛台，然后点燃。

窗外的影子顿时看不见了，不过也不一定是因为他们走了，还可能是因为房间太亮，才看不清外面。与此相对的，是现在外面的人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影了。

如果外面的那些算是“人”的话。

“他们怕火。”太守的心腹解释道。

太守赶紧点头。

楚谡走在梓州城的街道上，此时街道空无一人。

关重水也打开了上帝视角，看见梓州城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太守府里面，但是在城门外不远处，却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紫衣，关重水将那人附近的场景放大。

清源和关重水似乎对视了一眼。

关重水将图片缩小到原来的大小，继续查看，发现在梓州城五十里之外，有许多隐隐约约的人影，还有灯火。

但是关重水不论怎么放大这里，都再也看不清具体的景象。

站在清源关着他的小阁楼三楼，从窗外看向外面的时候，也是这样模糊不清。

关重水对宿主使用了技能，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现在给宿主使用技能已经十分熟练了。而楚谡则是感觉到自己被用了技能之后，问关重水，“城里没有其他人了吗？”

【对。】

楚谡一听，果然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太守府内，于是在太守府后门停下了脚步。

太守府后门有几个人挤不进去，正在门外徘徊。

楚谡弯腰躲在树上，谁知他怀中之前收起来的拍立得却落在了地上，发出“咔嚓”一声。

那些人看向了树下，在没有见到任何人之后，又努力往太守府里面挤去。

楚谡从树上无声落下，捡起拍立得，看见一张照片。

这照片上面有太守府，甚至有被人群挡住正在突围的太守，却没有这些正在徘徊的百姓。

关重水也看到了这一张照片。

这些百姓……

不是人。

那这梓州城又是什么？

关重水想到了客栈门口的纸片，隐约有了个想法。

【火把。】

楚谡一听，心领神会地拿着街上照明用的火把，往百姓之中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