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你都有儿子了？”徐然有些意外，王萍看起来很老，像三十多岁，皮肤干燥通红。头发也粗糙，穿着老款式的毛衣。
“你结婚老么？”
徐然摇头。
“你这么还没结婚？抓紧了，我家老大都五岁了。”
徐然有些震惊，她是高二辍学，这个王萍是高一辍学。
“你这么结婚的这么早？”
王萍低头，半饷摇摇头：“从学校出来去打工，认识了我家这个男人，哎。”
“那结婚也够早的。”
“他……那什么了我，然后就有了孩子，没有办法，奉子成婚。”
当初王萍学校很好，只是家庭条件特别差。徐然第一次发现资助人有问题，就是从王萍这里知道的，后来她才观察道。
徐然在短暂的愣怔后，冷静下来：“强奸？”
“生活久了，也不觉得那种事多么可怕。”
“你就这么妥协了？你不告了么？”
“怎么告？去派出所，人家要求脱光去……检查下面。还要问那人是怎么强奸，详细叙述。我跑了几次派出所，我受不了这个事儿，后来有了孩子，我爸妈就逼我嫁。”
嫁给强－奸犯，徐然不敢想这个事儿竟然真的发生。
“你甘心？”
“这有什么不甘心，等你生了孩子你就知道，只要孩子平安过的好，一切都可以忍受。”
徐然在这边坐了有半个小时，她男人就回来了，一个高大黑红的男人。看了徐然一眼，问道：“家里来客人来？”
“嗯。”
王萍放下孩子去给男人打水，小孩子才一岁多，走了两步就摔在地上。哇哇大哭，徐然要去拉，还没碰到男人一个健步过去就把孩子抱起来，回身一脚踢翻了王萍：“孩子摔了你知道么？”
水和脸盆都甩了出去，王萍蜷缩着半天没爬起来，徐然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上前拉住男人：“你怎么打女人？你是不是认？”
徐然长得漂亮，男人盯着徐然的脸：“松手，关你什么事儿？”
那眼神真是让徐然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她过去扶起王萍，说道：“要报警么？”
“不了，又不是第一次，没事，你先走吧。”
“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徐然转身大步离开，走到外面的大马路上，徐然的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说：“王萍，如果现在告那个老师，你会出庭作证么？”
“你到底想什么呢？你疯了，都过去多久了，为什么要告？”她拼命摇头：“我没有办法再当着众人的面被侮辱一次，我做不到。徐然，我劝你也不要去了，都过去了这么久，人要往前看。你闹到了，未来你的老公会怎么看你？他们会瞧不起你的……”
当初的王萍多么有灵气，现在她是被打都不会还手不会还嘴的木头人。
徐然抬手狠狠擦了一把泪，这条路真的很难。
徐然真的找不到另外几个同学的联系方式，晚上回去她把这一切整理出来，写在笔记本上。徐然在最后写道：没有一个人过的容易，我们都在努力的活着，努力的活出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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