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豆瓜娘出村时正好跟板材撞了个正着,两个人年轻时曾经有那么一段风流历史,这几年年纪都大了,相互间都把那心思收起,可是两家的关系始终很好,就是豆瓜爹在家时两家都来往甚密。板材主动朝豆瓜娘打招呼:“赶集去呀”?
豆瓜娘骑着驴一边走一边说:“就是,到瓦沟镇买二斤盐”。
眼看着豆瓜娘骑着毛驴消失在树林子里,身后扬起一路尘土,板材仍然站在原地不动,心想村里的男人全都走光了,就剩下板材和狗剩,狗剩在郭宇村混不下去了,又去了瓦沟镇。天赐良机,给了板材施展拳脚的机会,村里的女人他个个都想沾,这阵子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豆瓜媳妇。
板材蹑手蹑脚地来到豆瓜家门外,隔着栅栏朝院子里探头,那货郎正跟豆瓜媳妇说话,心想这下子可让我抓住了把柄,他有点迫不及待,一下子把半个身子露了出来,那货郎看见门外有人,挑起担子就走。板材进得院子,咧嘴一笑,看那豆瓜媳妇坐月子以后出息得更加水灵,于是上前从那小媳妇的脸上拧了一下。
豆瓜媳妇脸红了,下意识地叫了一句:“叔”!板材涎着脸,有点忘乎所以,知道这豆瓜媳妇有点骚,常跟村里的年轻人打情骂俏,看见豆瓜媳妇并不恼,贼胆更大,伸出胳膊一把将豆瓜媳妇拦腰抱住,紧接着把那张老脸蹭了上去。
太阳艳艳地照着,看得见场院那边一大堆人围着货郎讨价还价。豆瓜媳妇身子软软地,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不停地说:“叔,不能,下身子还不干净”。板材那管许多,一只手已经从豆瓜媳妇的裤裆里伸了进去,感觉中手上湿湿地,把手抽回来一看,手上沾满女人的经血,感觉晦气,这才把豆瓜媳妇放开。
突听栅栏外一声咳嗽,让那板材毛骨悚然,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漏斗子,心里老大不高兴,走出门外问:“你找我有事”?
漏斗子跟板材本是两亲家,但是他从心眼里瞧不起板材的为人,他在场院里正看货郎卖货,一眼瞥见板材进了豆瓜媳妇家的门,感觉中有点不对劲,于是假装无意过来看个究竟,正好看见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漏斗子说话也不客气,劈头盖脸给了板材一顿:“亲家,我说咱都快进棺材的人了,做那些造孽事都不怕给儿女留下话柄!人家豆瓜不在家,你搂住豆瓜媳妇干啥”?
板材见漏斗子说话一点都不留情,一下子揭到他的短处,顿时感觉这张老脸没处搁,想给漏斗子发火又感觉不是时候,只得强咽下这口恶气,朝漏斗子唾了一口,转过身怏怏而去。
豆瓜媳妇软软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半天回不过神,她感觉自己太善良、太软弱,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也不知道豆瓜什么时候回来,谁也断不定以后还能发生什么事情。屋子里孩子哭了,她站起身,打算进屋去哄孩子,谁知道身子一软,即刻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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