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宇村出来的汉子还有一个被日本鬼子看中,那就是栽逑娃。在日本人的矿工名册上,写着栽逑娃的大名:齐贤,郭宇村人不知道栽逑娃的大名,日本人也不知道齐贤的诨名。栽逑娃跟其他人一起,被用绳子捆绑到煤矿上,少佐问他:“你的,什么的干活”?
栽逑娃晃了晃自己粗壮的胳膊:“我的,打铁的干活”。
少佐围着栽逑娃转了一圈,接着问道:“叫什么名字”?
“叫栽逑娃”。这句话刚刚说完,栽逑娃就挨了鬼子少佐的一拳,少佐以为栽逑娃在骂他,也用日本话骂了栽逑娃一句“八格”!
栽逑娃被打晕了,立刻改口道:“我叫齐贤,栽逑娃是村里人起的绰号”。
少佐歪起头听翻译解释,解释完以后对栽逑娃竖起了大拇指:“你的,良民大大的”!
从此后,栽逑娃就没有下过矿井,在矿区内支一盘打铁的火炉,专门修理矿工们损坏的劳动工具。
俗话说,打铁先要本身硬,打铁是个很重的活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时间劳工们损坏的劳动工具很多,栽逑娃一个人根本顾不过来,少佐就让齐贤自己挑选,给自己选一个打铁的下手。栽逑娃挑来拣去,挑选了豆瓜。
豆瓜当年不满二十,初来煤矿那阵子,天天晚上想媳妇,想着想着头蒙着被子呜呜直哭,矿工们睡的是通铺,常常一上矿井双眼皮直打架,听见哭声心里憋闷,这是谁家的孩子嚎丧?大家嫌豆瓜打扰瞌睡,拿棍子把豆瓜赶出工棚。豆瓜呜咽着来到栽逑娃的打铁火炉前,看栽逑娃的火炉上烤着焦黄的馒头。
他乡遇故人,栽逑娃有点怜悯豆瓜,他问豆瓜吃饱了没有?顺手拿起一个馒头递给豆瓜,豆瓜手拿馒头一边吃一边看栽逑娃打铁,看着看着倒在火炉旁边睡着了。
栽逑娃跟着师傅豁豁学会了两样本领,一样是打铁,一样就是日尻子。他看豆瓜嘴角的绒毛还未褪去,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冲动,他娘的这阵子深更半夜,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机,火炉的傍边就是栽逑娃一个人独居的窝棚,铁匠师傅有的是力气,他轻轻一抱,就把豆瓜抱起,豆瓜可能太累,睡得死沉,猛然间尻子就像着了火一般地灼痛,豆瓜才在沉睡中惊醒,看栽逑娃爬在豆瓜的尻子上大力起伏,豆瓜一边哭一边哀求:“叔吔,我想屙屎了,肚子憋得难受”。
栽逑娃吭哧吭哧地拉起了风箱,把活路做得精细,一招一式都带着师傅豁豁的传承:“孩子,赶明日师傅给少佐说说,你来跟我学打铁,再不要去下矿井”。
门外,鬼子的探照灯扫来扫去,旷野里,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哀鸣,火炉上的火闪着贼光,剧烈的疼痛过去,豆瓜感觉到尻子里痒得难受,他不再哭求,问栽逑娃:“师傅,你这一招是跟谁学的”?
栽逑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的师傅是皇上,皇上后宫嫔妃三千,女人玩腻了,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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