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蔓藤般绵延而来,简莫用过晚饭,独自坐在石头上,石头平整巨大,铺在干净的小院内足以躺下一个人。她抱住两腿,缩成一团,头枕在双腿上,对月无言。时光如老人头上的白发,不知何时银丝沾满了。离开你三个多月了,七月已经接近尾声,你我分隔也快四个月了,我从不知道思念一个人是如此的甜蜜而苦涩,回忆纷至沓来,点点滴滴绘成了一幅难忘的画卷,刻骨铭心。我以为分离是件很简单的事,任何事情时间久了就淡了,谁知我对你的想念如结了灰的佛翕越来越厚。我曾试着勤勤拂拭或转移注意力,可一旦停下来,如潮般椎骨的缅想占据了整个心,赶也赶不走。梦里、学堂上、饭桌上、大街上、花田中……到处都是你清晰的身影。如何才能忘记你呢?两条相交的线还能回到平行吗?不能吧?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你呢?
钟秀宫内,甘松、白芷、苏含调制的香料通过轻烟灵巧柔软地钻出金炉金孔,散发在奢靡华贵的宫殿里。
吕子陵远远地就闻到了独属钟秀宫的香味,清甜旷神。她神色一紧,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走了进去。正殿主位上一位华贵端庄的女人悠然的坐着品茶,静和的丽容如春风般温曦,使人不觉放下心防。吕子陵每回看到这张洗尽铅华的玉容总是感慨万千。若不是中间夹杂着许多的是是非非,或许婉妃已是自己的半个母亲了。当初的京城双绝,一位深宫紧锁,一位年轻丧夫,皆是命运捉弄人。
婉妃似乎没想多想什么,开心地招呼着说:“棹儿来了,好些日子不见你了,姨母想念的厉害,就让翠儿请了你来,没有耽搁你什么事吧?”
“娘娘哪里话,娘娘人品贵重,臣不胜荣幸,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要往后推一推呀!”
婉妃眼内飞快地闪过一丝失落,立刻恢复如初,温柔地笑道:“你这孩子跟我这姨母还客气,几个月前惊闻你速成佳缘,姨母深居宫中,消息闭塞,未能早点得知,连个像样的礼物也没有送你,尚元知道后还掉着泪说我瞒她呢?”
吕子陵心思百转,想不通婉妃绕来绕去,是何用意,难道……,她脸一僵,眼一凛,举止更加恭谨了:“臣乃外员,娶个王妃就像百姓成亲一样普通,这等小事怎好叨扰娘娘呢?再说,我那苦命的王妃身子薄弱,福少寿短,不足两月便撒手人寰,臣一时乱了分寸,未能及时奏请娘娘。”
婉妃温情的双眸流漏出些许怜惜,语气更加轻柔了:“你这孩子自小命苦,本来有了一门亲事,指望有个人多疼疼你,谁知会这样短命。你也别太在意,人去了就去了,还是应该爱惜自己才是!”
“臣谨记娘娘教诲!”
正一问一答生疏地说着话,一位娇小明快的艳丽女孩轻巧地跑进殿内,如黄莺般的声音带着三分嗔怪撒娇地朝婉妃道:“母妃越来越不疼女儿了,怎么子陵哥哥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若不是我碰到四皇叔,我还不知道呢!”
“你这丫头!”看见女儿,婉妃宠溺地笑道,“大热天,就这样赤头白脸地跑来了,中暑了可别嫌药苦,怎么凌霜都不着点儿?”
“凌霜那婢女越来越像春嬷嬷了,整天在我耳边叨叨,烦死了!再说,子陵哥哥来了,我一高兴那还顾得了她啊!”明艳女孩说着玩住吕子陵的胳膊,亲切地说。
吕子陵尴尬地抽出手臂,装作不在意地撸撸袖子,向女孩客气道:“公主来了。”
女孩即婉妃长女尚元公主不满地撇撇嘴,强行拉过吕子陵的手埋怨道:“越来越不关心尚元了,来了也不见我,见到我也不关心我,是不是有了新王妃心里就没有妹妹。”
“怎么会呢?公主千金之体,子陵不敢逾越。”吕子陵轻巧地转移着话题,“来时,薇儿十分惦记公主……”
这日,简莫如往常一样去上课,刚迈出堂屋,朱蕉双手捧着一套水青色的袍子而来:“哥,这是我给你做的新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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