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味忍让。她不会忍受她的信仰遭受玷污。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你要是不说,他抄没抄有谁知道。我们这个小杂志,一个月一个封面,画的再好也会在下个月拿到新一期的时候被遗忘。只有他们那些主流一线画家的作品,才拥有所谓生命力啊。我以为你明白。’他眼睛一眯,流露出危险的神色‘我话就放这了,如果再你妄图要什么解决的话,你现在这份工作也就不要干了。’
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朝着沈钗袭来。《拾年绘》早就不是她说了算了。她仍是强撑着一张脸,手却慢慢放了下来。她狠狠瞟了刘彦一眼,然后走出了办公室,砰了一声摔上了门。
今天是休息日,整个办公区除了主编办公室都没有人,刘彦的声音透过门,远远的传来‘既然画手你认识,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何老师画那幅画之前,他还打电话找过我,是我亲口同意了这件事。他对原画手也是大加赞赏。说让她联系他,他用了她一作品,他可以给她一个未来。’刘彦这招倒也使得巧妙。如果她不管那最好,如果她坚持多管闲事,那他就有一个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开除她,再把她推出来顶罪,也不至于得罪何老师。
‘那劳驾你了,告诉他,夏屿不在乎。’沈钗回过头冲着主编办公室冷笑了一下。原来他早就知道,而且背地里还与主谋狼狈为奸。她不是第一次为这个圈子的丑恶感到反胃。她甚至已经看到了刘彦的险恶用心,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即使拼着丢掉这份工作,也要把这件事管到底处理好,给所有的画手一个交代,也是给夏屿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要不,她就不是沈钗了,她也没脸见夏屿。
她在两天之内,写了一份说明,挂在了她的个人微博上。她的微博认证是拾年绘的美术总督。作为一个知名杂志的创办人兼美术总督,她在圈里圈外的影响不小。
她贴出两幅画的对比。据理力争,言辞恳切。一篇文出,竟是一石激起千尺浪。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两幅画的相似,甚至,连要表达的东西都一样。而夏屿的作品公开发表的时间,要比何博涛早了将近三个月。优劣却显而易见,前者明显优于后者,相比起来,后者简直算得上的拙略的模仿。
微博上沸腾了。一部分拾年绘的老读者,他们中有一些虽说不懂艺术或是不从事相关职业,但是却仍是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当他们第一次看到那张封面的时候,那种瑰丽的色彩透过纸张流入心中,而自己就像那个夜空中仰望的人,因为有着梦,所以并不渺小,也并不孤单。圈里的画手大大们,纷纷挺身而出,他们站在专业的角度上,更加肯定了夏屿的作品,也倾述了自己被出版社压榨或是侵权的经历。他们为了同一个追求团结到了一起。一定要力争到底,不只是给那个不知名的画手一个交代,也是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或许是做贼心虚,事件的主角之一何博涛没有发出任何说明。但是仍有一部分不明真像的群众在所谓主流的引导下唱着反调。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突然发声,不承认何博涛的抄袭,反指夏屿一个籍籍无名的绘手是画不出这样的画的。明明时间和画面的对比都摆在眼前,他们仍是咬死不承认。舆论的导向再次被翻转,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实情闹得很大,两天之内上了新浪热搜。就在这时,拾年绘突然发声。一份很短的申明,宣布开除沈钗。
几乎同时,沈钗站在了刘彦的办公室里,一封辞职信拍在了刘主编那张笑意虚伪的脸上,所实话,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她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昂起头走出了办公室,甩开了公司统一规定发网,一袭略微弯曲的长发肆意在身后张扬。
走的太远,以至于忘了为什么而出发。不知何时,梦想已经变味,变成了一种束缚。最痛苦的,不过被迫离开原地。她不知为何要留在拾年绘,这已经不是她的拾年绘。说是执念,不如说是妄念。再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再长的梦,总有醒来的时候。而今,她终于走了出来,走向新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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