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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么多地方。这里不少人都知道，秦芮和舒婉菡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当时她刚从楼层监狱长升职为总监狱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舒婉菡到这里当主治医师。

虽然推荐好朋友并没有什么错，但两个人的关系着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比如一向对谁都无比温柔的舒婉菡总会在秦芮面前发脾气，而那个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一个表情的秦芮，也只有在面对舒婉菡时才会露出正常人有的喜怒哀乐。

加上两个人已经27岁的“高龄”还没结婚，也从来没有个像样的男朋友露面，难免不会让人多想。毕竟在当今这个社会，喜欢什么样的人都有，同性之间的爱，也不是没见过。冷面监狱长攻和温柔狱医受这样的CP听上去，倒还蛮不错。

“舒医生？秦狱长怎么会忽然晕倒的？”这时候，有几个不会看眼色的新人凑上去好奇的问道。一瞬间，众人就看到舒婉菡那张脸变得更臭，甚至有暴走的趋势。“什么事？她自己不爱护身体！就算有什么事，也都是她自找的！”

听了舒婉菡的话，那些本来就觉得她们之间异常暧昧的百合女瞬间来了精神。这种带着恨铁不成钢，别扭又带着心疼的语气究竟是在闹哪样？身为当事人的舒婉菡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她动作轻柔的替秦芮盖好棉被，转过身，就看到那些楼层监狱长和警卫正呆愣的看着自己。

“呃...其实，秦狱长只是最近操劳过度，才会晕倒，你们都先回去工作，等她醒了我会告诉你们。”

“恩，那我们先走了，舒医生。”听了舒婉菡的话，那些人都听话的走开。毕竟在这个时候当电灯泡，不是什么好人干的事。这俩人一看就是有了误会，正闹别扭呢，她们至少得给她们互相解释的时间不是？

于是，满足了自我意/淫的副监狱长和警卫们一同回去到自己的岗位上。她们，关心的只有八卦和奸/情，其他那些，都是浮云！

没过几天，秦芮就养好了身体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只是明眼人看得看出来，大病一场的秦芮似乎变了许多。不同于之前工作狂的她，现在的秦芮像曾经那样正常下班，正常上班，只是对待许多囚犯都严厉了许多。一些老旧的规章制度被她一改再改，甚至连囚犯在寝室抽烟也定了一条惩罚规定。

那天，有一个楼层监狱长没有遵守时间去巡视，就被秦芮叫到办公室里训了将近三十分钟的话。等她出来，平日里面色红润的脸白的像张纸。几个人问她秦芮和她说了什么，结果那人却说秦芮基本上没说什么话，光是和她呆一房间里，就有够受的了。

听了那人的话，当时还有许多人不相信。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秦芮的改变终于被整个第一女子监狱上上下下所有人所周知。这个传说中的冷面监狱长，终于变得更加名副其实。甚至是面对舒婉菡的时候，也不会有太多丰富的表情。

有人猜测是秦芮家里出了什么事或是在和男朋友闹分手，也有人猜测她是和舒婉菡不正常的关系被双方家里发现。更有甚者，认为秦芮是更年期提前。总之，监狱里的每个人都众说纷纭。而秦芮就这样每天遵守时间的上下班，除了谈论工作，基本上不会说一句废话。

“你们想告诉我的就这么多？”看着不发一言的众人，秦芮轻声问道。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一些楼层监狱紧张到红了脸。“你们应该知道，国家每个月给你们发工资，并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混日子的。”

“今年才开个头，你们的工作态度就这么懒散，究竟还想不想要好好做？这里是第一女子监狱，它挂着第一的名字一天，你们就要以第一个准则来要求自己。我看了你们交上来的报告，这个月聚众闹事的次数从上个月的24起上升到32起。平均每天，就会有一些囚犯聚众闹事。你们这些楼层监狱长和警卫，究竟有没有认真工作？”

秦芮说话的语速不急不缓，和平日里没有丝毫误差。她的习惯，一直都是这样。不会大声吵到面红耳赤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只是那字里行间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硬生生的把冰碴倒进你衣领里，刺人且冰凉。

“为什么不说话，你们是想要一个个保持沉默到会议结束？”秦芮翻阅着桌上的资料，头也不抬的问道。她黑色的长发工整的盘在头顶，微微侧着的头露出纤长而没有任何装饰的脖颈。清晰刻骨的棱角让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更加严肃，虽然她的视线并没有落在任何一人身上，却依然没人敢乱动一下。

“好，既然你们没什么想说的。那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如果有想要和我谈话的，可以到我办公室来找我。下个月，如果聚众闹事的次数比这个月还要多，我想事情就不会像这次一样简单结束。记住，你们是监狱长，是警卫。而不是那些没有自由，没有追求的囚犯。”

秦芮说完，拿起桌上的文件率先离开，留下一个高挑修长的背影给所有人。

走过空荡荡的长廊，回到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刚刚还一脸严肃的人，瞬间变成另一副模样。秦芮疲惫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阵阵发疼的头。昨天晚上，她又是将近凌晨三点吃了安眠药才睡着。即使舒婉菡已经告诉她很多次不要再服用那些对身体有害的药物，可比起每日每夜无法安睡，秦芮宁可吃那些带着三分毒的药物。

毕竟，睡不着，就会胡思乱想。想到那个人，想到曾经和她的点点滴滴。即使那晚之后，季悦枫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自己身边彻底消失。但秦芮知道，她现在应该过得很好。成为季氏总经理，拥有自由，财富，还有真正深爱的人在身边，还能有什么遗憾呢？

也许就只有自己还放不下那一段过往，即使表面装得若无其事，秦芮却不得不承认，她依然忘不掉季悦枫的这个事实。那天早上起来，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她有一瞬间的失神，甚至以为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然而当她走下床，看着地上的血迹和那片被血染红的地毯。秦芮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季悦枫的不爱是真的，季悦枫离开了自己，也是真的。从今天开始，那个人将永远和自己的生活剥离，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这样，应该是最好的。

秦芮打定了主意要重新振作起来，而一向都力求完美的她，也成功完成了自己交给自己的任务。现在的她在别人眼里，是比曾经还要严肃无情的，只关心工作的监狱长。在暗地里，她偷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