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不是付馨，而是阿茂了。
好在一路没遇到阻拦。
穿过层层仙雾，眼前出现开阔的水域，而阿茂停下脚步，示意付馨到了。
“在水里？”这不是跟自己作对嘛。
“你原型是蛟，入水应该没问题吧？”
“我没问题，那你呢？”付馨抑郁啊。
“我有避水丹。”湖余也是周到，给了阿茂不少好东西。
付馨没什么理由可推辞了，只好跳入水中。
这还是头一回在仙界游泳。水温不冷不热，倒很舒适。清水澄澈，水下也可视物。在阿茂的指引下，付馨离岸边越来越远，越游越深，光线也随之越来越暗。
水底的细沙渐渐看不真切，前方漆黑一片，连水底也突然消失。
“就在下面。”阿茂入水后就这一句。付馨心底浮起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下沉。
肉眼看不见，付馨开了慧眼，至少不要撞上不明物体。而身下仿佛是个无底洞，任她何种速度，就是不见尽头。
两人谁都不再出声，屏住呼吸期待着。
“到了！”
不用阿茂说，付馨也看得见。只见前方光芒大盛，无数夜明珠散发着清冷的光，森森笼罩着一座宁静的殿堂，寂寂中像是等待着谁。
真会藏！
付馨摆动尾巴，加速游去。
到了近前，付馨才明白那份森冷从何而来。那殿堂四周，遍布着累累白骨，残甲和锈死的刀剑不甘地被砂石掩埋，仿佛无声的控诉。
“这里面会不会有神兽？”付馨担忧。她彻底忘记古瑶是如何偷出盘古斧的，只是眼下的情形，她实在不敢推开紧掩的殿门。
“我去开门。”阿茂又把她的长鞭拿了出来。这种时候，还真的要有一腔孤勇才走得下去。
“别！”付馨还是拦住她。若是让阿茂一意孤行，她们很快会被仙族发现。
付馨退开一段安全距离，用灵气催动水流，缓缓推开了大门。
大门年代久远，嘎吱嘎吱的开启地很慢，但丝丝昏黄微光从门缝里慢慢倾泻出来，并且没有听到神兽的怒吼或者其他诡异的声音，付馨稍微心安。
待门缝容得下付馨的真身，付馨就不去推它，而是带着阿茂融入那片昏黄之中。殿门设有结界，水流似乎都被挡在门口，付馨却没感觉到阻挡。
空旷的大殿空无一物，付馨无暇欣赏这古老的建筑，重新化成人形，跟阿茂往二走去。
整个建筑仿佛是个塔型，第一层是空的，第二层也是空的。
莫非在顶层？付馨站在第二层的楼梯前仰头眺望，建造者看来不想让人从楼下查探楼上，所以阶梯的位置各不相同，付馨只看到第三层的天棚。
阿茂却突然变得烦躁，不等付馨想明白，率先钻到三楼。
“前辈小心啊！”付馨压低声音提醒道。但阿茂好似没听见她的话。
“付馨，快上来！”阿茂喊道。
越往上付馨越觉得心慌，可是她隐隐知道，就要见到远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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