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使萧怡不受伤害。
今晚，他原指望萧怡能陪着自己去深夜红酒，想来这个计划已然泡汤。
也许一切都是顾相言的一厢情愿，他并不了解萧怡，萧怡也不了解他。
感情的世界里，如果多一份理解，或许能剩下不少的时间与精力。
萧怡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抹苦涩的微笑。
顾相言不敢去看她，生怕看得太久，就会越加悲痛。
萧怡嘴角轻轻扬了起来，却落下珍珠般晶莹的泪水。
萧怡问道：“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顾相言鼓足勇气，向她说道：“对不起……我……”
萧怡没有指责也没有抱怨，只是看着顾相言，笑着流泪。
顾相言叹道：“我确实爱着一个人。”
萧怡想都没有想，抱着最后的希冀，问道：“是我吗？”
剩下的话，让顾相言如鲠在喉，难以说出口。
萧怡哽咽道：“为什么不骗骗我？就像小时候你说你一定会娶我一样，骗骗我？”
顾相言说道：“我不能骗你，因为我已经骗了你太久。”
萧怡闭上眼睛，不是怕看到顾相言，而是怕眼泪流的太多，让人看起来懦弱。
可即使如此，泪水还是不停的滑下脸颊，落在地面。
此时细微的声音，都会发出巨大的响声。
气氛很宁静。
忽然，顾相言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顾相言随手将手机解锁，上面显示出一串熟悉的号码，是祁朔。
他终于打来了电话。
老穆瞟了一眼顾相言，微微的摇摇头，转身离开。
萧怡上前一步，将手机攥在手里，顾相言猝不及防，被她夺走了手机，愣在那里。
萧怡问道：“他是谁？”
顾相言说道：“朋友……”
萧怡冷笑一声，道：“你在国内的朋友我都认得，这个人恐怕不是普通朋友吧。”
顾相言上前一步，去抢手机，却被萧怡将电话摔在地上。
只见一溜火花四溅，顾相言的手机被摔成了两段。
饶是如此，断开的屏幕依旧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顾相言怒火中烧，扬起手来打了萧怡。
萧怡粉粉的脸颊上呈现出一抹红晕，然后迅速肿了起来。
顾相言正在气头上，气消之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轻拂萧怡额前的发丝。
萧怡打开顾相言的手，她仿佛第一次看到顾相言一样，眼神中充满了冰冷与陌生。
顾相言道：“对不起……”
萧怡笑了，笑得很凄凉，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说罢，萧怡转身准备离开，顾相言试图拉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掌打开。
顾相言傻傻的站在那里，目睹了萧怡决绝的离去，却无能为力。
……
车外浓雾惨惨，几近下雨，顾相言和老穆坐在车中，朝第二大街而去。
萧怡的离开，让顾相言感到无奈与无助。
但正是她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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