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戈见状绕了回来,坐在她对面的圆几上,两脚蹬上她屁股两侧的沙发边缘,将她人圈在两腿间,以胸膛挡住了她的视线。
惊奥掀眼皮看向别戈,说:“羊毛不能在同一头羊身上薅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薅急了它会咬你的。”
别戈知道惊奥是在说他刚才准备在偷走鸟蛋之后再去偷两只避孕套的事,没接话,他觉得她还有下文。
“我以前跟灵子并排坐在我们家一楼大厅,听着我爸在楼上跟外围女玩儿群P。”惊奥说,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灵子是我后妈,比我大四岁……也可能是三岁,记不太清楚了。”她口吻淡薄,不带丝毫情感,就像上次说起她妈时那样。
别戈眉头微皱。
“开始的时候我就像刚才那样偷看,后来麻木了恶心了,就不看了。”
……
“再后来,他死了,灵子在她死后另嫁他人,我就把那房子卖了,出了国。”
……
“在外国待了两年,查出我生了病,就又回了国。”
……
惊奥话说完站了起来,转身与别戈面向同一个方向,然后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脑袋枕上他的肩头,说:“你不用担心,不是传染病,而且我已经治好了。”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想听听你的事。”
别戈老练的没有露出任何异于平日的神情,说:“我没见过我爸,我妈是个事业型的女人,就这样。”
“不要让我像挤牙膏一样,多说一点。”
“在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一个侦探仅通过一个人暴露在外的细枝末节就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不用对其发问。”
“第一,我只是个三流破案人,承受不起侦探一词所承载的重量,第二,不知道是你擅长对自己进行处理还是你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东西,面对你,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别戈环住惊奥,刚要说话,手机铃声响了。
两个人动作一致的看向声音来源……惊奥甩在围栏根的手机。
别戈去拿手机,看了眼后扔给惊奥:“你朋友。”说完朝天台直梯走去。
惊奥按掉了来电,抬头看向别戈,他的背景比月光更皎洁,比池水更清冽,比花园更让人心旷神怡。
“别戈!”
别戈回过头。
惊奥按下了手机拍摄快门,将他这刻的美好保存在了手机里,保存在了她的生命里。
这只手机,好像可以一直用下去了,她再也没有换手机的理由了。
别戈无奈轻笑:“电梯来了。”
——
三场戏拍完已经到后半夜了,她在看过剧本之后,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在惊奥第一次跳伞伪自杀的时候开始的,但导演可能是觉得那场戏难以展现两个人感情的升温,就把‘开始’挪到了再相逢。
她跟李安提出这里的问题时,李安跟她解释那场戏粗略的带过不是不重视,而是在空中无法很好的把感情演绎到位,自由落体速度过快,风势过于凛冽,脸会因此变形,所有需要表情演绎的部分都不能正常展现,再加上他是绝对不会选择用绿背的,所以他只能是忍痛砍掉那场细节戏。
虞美人对角色的理解程度远不及在场的前辈们,但她胜在不耻下问,所有难以被她那颗小小的脑袋所理解的疑虑她都提了出来,在场前辈也都愿意给她讲解,尽管十个有九个是看在歧本的份儿上。
歧本在此期间是绝对的二十四孝男友,虞美人在镜头前努力的时候,他一直站在李安的身后,目不斜视的盯着监视屏中那张努力的脸,可以说她演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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