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莫要取笑。”楚泽朔兮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清理出一张木凳,搬到祁炀面前,尴尬道,“草民下处简陋,王莫要嫌弃。”
祁炀笑了笑,没接话,反而越过她直直地走到唯一没堆有杂物的床上,掀开王袍下摆,轻轻坐上去,眼里嘴角都是愉悦的笑,对她道,“王夫不问问孤,此次为何而来?”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流璜王来也就罢了,还屏退了左右,孤身一人到她这边来,说不好奇那定是假的,但在帝王身边做久了侍郎,也学会了“人不动,我不动”这般后发制人的谋略,在祁炀刚过来时她便有疑惑,此时借此机会,也不再装痴,直言问道,“那敢问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哼哼。”嘴角的笑越发深,祁炀不知从身后拿出了先前不知藏在哪里的一个描花丝绸包着的包袱,在楚泽朔兮怔愣不解意时,打开她,拿出来里面包着的东西,对她笑道,“孤这次来呢,主要便是为王夫送嫁衣,啊不,成亲时的衣衫来了。”
楚泽朔兮眉间跳了跳,看着她手里提着的纯白色衣衫,要不是领子与下摆处俱滚了一圈金丝,她都要以为,这是王骗她穿的丧服了。
“这是成亲时的礼服?”
楚泽朔兮相信不能,有些迟疑的问,她怎么觉着,这像是她穿过的孝服呢?
回忆起来那几次穿着孝服的不愉快,楚泽朔兮脸色有些发白。
“正是呢。”祁炀笑着答,眼神落在跳动的烛火上,淡道,“在流璜,是没有汉国的顾忌的。”
流璜人爱白色,是因为他们相信白色的纯真与清白,而成亲时用白色的喜服,则是流璜人对成亲后夫妻两方坦诚相待的最好表现。
知道汉国与流璜风俗不同,可真正亲身经历时,心里还是有些微妙。
“如何,看在孤夜半还过来送东西的份上,王夫不考虑换上,让孤长长眼,看看合不合身么?”
她还在发愣,祁炀却早摆好了看好戏的姿势,坐在床上手中托着那所谓的喜服,对她扬了扬手,楚泽朔兮看着,怎么样都觉得,有些不怀好意的心思混在里面。
对待危险,楚泽朔兮向来敏锐,听说她的话,毫不犹豫拒绝道,“天晚了,王还是尽早回宫吧,喜服成亲的时候再看不迟。”
祁炀却不如她的意,在她皱眉头时,颀长的身子已经接近她,“看来王夫是羞怯了,那还是让孤帮一下王夫吧。”
话音方落,她已经伸手固定住楚泽朔兮的肩头,拿着喜服一脸淡然的看着惊愕不已的楚泽朔兮,“王夫是想要先脱上衣,还是先脱下衣?”
我想要先敲晕你,可以吗?
楚泽朔兮娟秀的眉狠狠的抖动两下,使出全身气力拼死从她手里逃脱下来后,捋了捋自己挣扎时弄乱的长发,“王还是莫要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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