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国师也没有,他只是在自己某一次控制不住吻了睡着的他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告诉他“小乌龟,以后不要这样了”,自此,他隐约知道了这样的感情是不被允许的。
但所谓后知后觉,大抵就是待到一切都为时已晚,才恍惚察觉罢。
他对国师的感情,早就一发而滥,为时已晚。
……
他已经有好久未来国师塔了,塔中空荡荡的,显得凄清。
他小时爱玩不爱玩的小玩意儿统统都被收起来了,重重纱幔之后,只剩下了引鹤的东西,不过几样。
晏归抿抿嘴,等着引鹤开口。
可,只留一室沉寂。
过了很久,晏归被这沉默吓得全身僵硬时,引鹤终于开口了,带着一丝不肯为人知的颤抖,“你认为是我在逼你?”
晏归沉默。
引鹤转过身,“你看着我!”
小皇帝抬起眼,心中一抖,引鹤从来都淡漠的双眸竟隐隐泛起了红,他急忙喊道:“鹤叔!”
引鹤自觉失态,闭上眼,又问了一遍,“我在逼你?”
晏归刚想摇头说话,引鹤却背过身,带着令人心疼地自暴自弃,“是,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在逼你。”
“从让先帝立你为太子之时,这一直以来,我都在逼你,”引鹤向前走了两步,“我以天下相逼!以我相逼!”
“算来算去,我无可奈何终究是按着你最舍不得的来逼你,”引鹤回过身,“我要你为了我变强,为我守护这天下。”
“这对你不公平。”
晏归愣在原地,看进引鹤的眼里,他有些无力道:“没有不公平,你为我喝了三年的毒药。”
引鹤没想过他会知道,转念一想,有花子夭在一旁不停撺掇,又有已经等了三年皇帝身子还没败下去开始按捺不住的太后,晏归知道此事不知迟早。
他垂眸,“此药常人用不得。”
他非寻常凡人,本以为这药能够在身体内自行调解,但三年日积月累,毒虽慢性,却奇劲猛烈,终究是病入膏肓,再不可医也。
引鹤心中好笑,倒是难为了太后和戚王爷一干人等费尽心血寻来此药,却没有达到目的,还被蒙在鼓中。
晏归却不会这样想,他见引鹤承认,心下已是一片冰凉。
看小皇帝瞬时绝望灰暗的眼神,引鹤心头温暖,方才小皇帝那般言论似乎都不再可气,“你哭什么?”
晏归下意识去抹脸,否认道:“我没哭。”
引鹤淡漠的桃花眼霎时温柔,“你当然没哭,只怕再说两句,你就要泛滥了。”
晏归走上前,轻轻抱住引鹤,不过才十六岁的他长势可好,已经跟引鹤一般高了,甚至还要冒出一点点。
他的骨架子也比引鹤大,这般将引鹤抱在怀中,倒也不显奇怪。
引鹤没有推开他,年轻的身体不断传输着热量让他觉得温暖安心。
他想,他都快要死了……
“鹤叔,”少年的声音清朗此刻却带着点委屈,“我错了。”
每一次,都是这句话。
引鹤微微无奈,“你又哪里错了,你是皇上,错不得。”
“鹤叔,我本来已经把这一切当作我的责任了,”晏归将头埋在引鹤的肩上,“为了你,可你却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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