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料不到我这么问,愣了一下,搓着手,同时脸上露出一种格外不自在的表情来。
我顿感自己说话太直接,纵然心有疑惑,作为一个陌路人,怎好一见面就问对方这般敏感的问题,也忒不礼貌了些,不由歉然道:“大叔,不好意思,我唐突了。”
那男人看我几眼,面色终究缓和了下,眼里也柔和许多,低声道:“姑娘你有一副好心肠,年纪……也和我家阿玲差不多呢。”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接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唐突的,我刚见姑娘你在阿深的茶铺喝茶,应当也是听到那林三说的那些话的。我闺女死而复生,早就是镇子里大家伙都晓得的事情,只是大家虽然怕,但是顾虑着我,都没敢在我面前多加议论。看姑娘你好像不是我们这的人………不知道也不稀奇。”
男人话还没说完,我身后便传来洛神清冷平静的声音:“你拿这黑狗血,是想要祛除你女儿身上的邪气么?”
我连忙回头一看,就见洛神,雨霖婞,风骏和长生也都跟着我后面过来了。
男人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洛神,遇到救星似的,突然有些激动起来,对洛神道:“这位姑娘……原来你竟懂这个么?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祛除邪气,竟和庙里的师傅说的一般道理!你……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救我那可怜的闺女?”
男人甚期盼地看着洛神,洛神摇摇头,只是说她并不清楚情况,不好如何下定论。而雨霖婞是个性子急的,肚里和我们一样,也是憋了一大堆的疑问,连忙问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男人露出一种既苦楚又恐惧的神色,随即简单地说了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这男人姓陈,叫陈复,他膝下只有一女,名唤陈玲。陈玲自幼身子弱,在六天前便不幸病逝了,按照习俗,尸体是要停在灵堂过头七的,就在陈玲头七的第二天晚上,陈复和他妻子跟往常一样在厅堂守灵。只是那天晚上不知为何,夫妻两特别犯困,浑浑噩噩睡到后半夜,陈复便被一阵穿堂风冻醒了,这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咚咚咚的奇怪声音响了起来。
此时外面正在下白毛大雪,寒风呼呼刮着,这咚咚声在这寒风大雪的半夜里,听起来格外瘆人。陈复打个哆嗦,定神去看,就见陈玲的棺材不知什么时候被移开了一条缝,他当下看得出了一身白毛汗,心想明明这棺材盖是他亲手盖好的,怎么会突然移动了位置?
不过陈复终究是陈玲的爹爹,父女感情极深,他暗忖着是不是陈玲的魂魄趁着头七的时候,返回家来再见父母一面,当下也不是那么怕了,走到棺材旁边想将棺材盖盖好,莫让他女儿陈玲被寒风冻坏了。
他手刚摸上棺材盖,不想这时那棺材盖突然整个被掀掉了,跟着,陈玲身子一弹,就这样从棺材里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陈复几时见过这般场景,吓得腿一软,趴在了地上,这时候陈复的妻子也醒了过来,同样吓得半死。不过陈玲从棺材里坐起来后,又慢慢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像她往常一般,慢慢悠悠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随即拉过被子,缩在被子里睡过去了。
陈复和他妻子尾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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