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对我们千恩万谢。他现在情况很不好,的确如我所想,不能太过操劳,我便和风骏先去镇子上的医馆买了点风干的艾叶草,再将陈玲的尸身搬到一间清空杂物的杂屋安放。洛神在陈玲尸身周围搁了两个填满艾叶草的香炉,关上门,点燃艾叶草熏制,如此熏了两个时辰,才算妥帖。
陈玲前些日子才病去,因此棺材是陈复早先就备好了的,洛神在熏尸的中途又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带了一包奇怪的药粉,味道格外刺鼻,我问过才知道那是由几味中药和石灰粉,硫磺混在一起的驱虫药粉,对蛊虫也有奇效,当陈玲尸身入棺的时候,她便将那包药粉放进了棺材里头。
诸事准备得差不多,那被唤作阿深的茶棚老板是陈复的好友,这下也过来帮忙,他叫来了四位相熟的壮汉过来帮忙抬棺,那些个壮汉收了葬钱,便将棺材抬去下葬。
这种丧事晦气,送葬时不能按照风俗来点乐礼丧,王氏一直昏迷不醒,只有陈复一个人扶着棺材,一边流泪一边走,我们则默默地跟在后面。
此时又下起大雪来,雪花纷纷扬扬,飘洒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间,就像是在撒白色的纸钱,除了我们这支临时送葬队伍空寂的脚步声,根本就没有别的声音,气氛非常沉重压抑。
待到陈玲下葬后,这件诡异的事才算告一段落,虽然我明白这并不是真正的结束,也许只算个开始,但我却只能有心无力。这般忙前忙后地过了大半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劳累,且天都快黑了,看眼下情形定不能再上雪山,我们便在镇子上随意找个客栈住下,准备第二日再出发前去墨银谷。
晚上的时候,我却做了一个噩梦。
这个噩梦非常可怕,可怕到骨子里。许是受着白日里陈玲一事的影响,我居然梦见我娘亲师锦念竟也死而复生,活了过来。我娘亲她面色苍白,浑身僵硬,就和那陈玲一个模样,可是昆仑见了,却好生欢喜,这是她做了十年的梦,如今成了真,怎能不令她喜极而泣。昆仑连唤了我娘亲几声“念儿”,便伸出手,紧紧地拥住了我娘亲。
岂料下一刻,我娘亲目光乍寒,突然抬起手,手指如钩,瞬间便穿过了昆仑的胸口。昆仑佝偻着背,浑身血淋淋的,就这样倒在了她面前,刺目的鲜血在地上缓缓地铺陈开来,倒映着我娘亲和昆仑的影子。
我看到这一幕,当下骇得浑身发抖,哭着大叫一声,阻止道:“不要!”
紧接着,我身下狠狠一痛,刺骨的冰凉霎时席卷而来,朦朦胧胧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居然从床榻上滚下来,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这时床上的洛神听到响动,弹起身来,叫了声:“清漪!”她连靴子也顾不得穿,就赤着脚踩在地上,蹲□扶我了起来,随即将我揽靠在她的胸口处。
我颤颤抬起头,看见她苍白秀美的脸,眼里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回想起梦中可怕的情形,仿佛跟真的一般,不由得惧意更甚,用手捂住脸,滚烫的眼泪便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淌了下来。
“做噩梦了?别怕……别怕,梦都是假的。”她在我耳边轻声低语,我蜷缩在她怀里,浑身都是冷汗,粘糊糊的极不舒服,而她见我抖得厉害,用手不停地轻抚着我的背,并呢喃着一些温柔细语。她安抚了我一会,我的心才渐渐平缓下来,
她蹙起眉,摸着我的脸道:“做梦都会哭,做的什么梦?”
我眼睛酸胀得厉害,咳嗽了一声,紧紧攥住她的手,颤抖道:“我梦见我娘她……她也和那陈玲一样,死而复生,而且她……她还……”我哽咽一声,见她深邃眼眸里晃过几丝异样的光,续道:“我娘她……她还将昆仑杀了!”
洛神脸色越发白了,凝望着我,忽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傻姑娘,做梦罢了,当不得真,你只是受了今日之事影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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