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晓霖脚步不停,嘴里则忍不住骂道:“闭嘴!”
……
虽没有再互相勾搭,但米绪身上还穿着学士服,两人这一路欢声笑语,以从未有过的亲昵姿态走过操场、食堂、图书馆、行政大楼,难得米绪和陈羽宗也没有避讳着人,沿途不知收获了多少掉落的眼珠和下巴,最后才回了宿舍区。
两人上楼到了寝室门口,米绪掏出钥匙开门,一走进去却闻着扑鼻而来的淡淡灰霉味。
米绪尴尬地笑笑,忙走过去开窗透气:“我都是回来的时候才会来打扫一趟,昨天到家的急,本来打算今天来的,你倒是赶在我前头了。”
一年前,米绪走的时候觉着既然自己不住了,就把这么好的房子让出来给别的学生,想想那些还住在老区楼里的难兄难弟就替他们憋屈。但是等他捣鼓完了行礼,那头却说寝室目前还够,让他不用挪了,学校对于支教的学生很鼓励,有不少优惠政策,如果他中途不适应要回来还是可以继续住,于是米绪就保留了这里的钥匙,但是东西没时间打理,仍是搬走了。
而如今这承载过两人两年多记忆的地方,床铺是空的,书架、书柜都是空的,只除了墙上那一张海报米绪没有撕掉之外,这里早已面目全非,久无人居,空气中的寂寥味道难以消散。
米绪开了窗,默默地看着楼下的风景,忽的笑了起来敲了敲那玻璃:“这块其实都晃荡了一年多了,你每回坐这儿画图的时候不觉得漏风吗?”
“还有这书桌,上头瞧着是新的吧,但我有一回滚了笔爬到桌下捡却发现那桌板背面角落里粘了一块口香糖,都老硬了,你说说它在那儿蛰伏了有多久!”
米绪用一脸“如果你早知道了,你还能这么安心的在这里生活地如此滋润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你祥和宁静的人生做出了多大的贡献”的讨厌表情对陈羽宗揭露他在这房子里所不为人知的一切和自己的伟大。
“还有!”米绪指着楼梯,“用绳子挂这儿晾内裤真的比下雨天放阳台上要快、很、多、好、吗!?”这人为了莫须有的坚持到底放弃了多少人生捷径?!“还有厕所的马桶,冲力不强绝不是我纸用太多,是水箱里的球漏气!!还有还有……”
陈羽宗从进门起就靠在一边,看着米绪在寝室里来来回回激动的走,将曾时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一一翻案,他则一直默然不语。
就在米绪第N次从他身边路过,脚下依旧不见停时,陈羽宗终于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对方,将人拖到了面前。
米绪就觉眼前一花,然后背脊直接就抵在了墙上,接着一个黑影欺近,低头将他猛然吻住了!
米绪呆了下,忙要别开头,一边惊诧地叫道:“不要冲动,你会后悔的!”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满房间的老灰和霉味,一脚踏上去地板上还能扬起尘烟,跟拍鬼片似的,这丫的眼是被什么给糊住了,随便起来也太不是人了吧!
可是陈羽宗却是依旧坚持,且继续的心无比坚定,七月的盛夏,米绪穿着的学士袍早已是一身的汗,于是三两下就被陈羽宗利落地掀了扔在一旁。一年的奔波劳碌风吹日晒,让米绪黑了很多,那晶莹的汗水附着在黝黑的皮肤上,却反而使陈羽宗看得愈加眼热,他的手自后腰探进T恤,在米绪的背脊上来回摩挲,。
绪被他掐着腰只觉半点无法动弹,刚要再出声抗议,却听陈羽宗一边亲吻着他的下颚,一边呐呐着说:“瘦了……”
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米绪心头一跳,坚挺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金刚钻石心忽然就出现了裂缝,就好像被一斧子给狠劈了一般,连带着嗡嗡出一片震颤,震得他眼鼻都有点发酸。
米绪忽的一把捧住陈羽宗的脸道:“你是想让我也回你一句‘帅了’吧?心机!你既然硬要现在来,那来就来,谁怕谁!”
说罢一抬腿以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勾住了陈羽宗的腰,然后直接去剥他的衣服。
燥热的空气,贲张的热情,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简直就像两团炽火,将这冷寂了近一年的地方又重新烧热了起来。
陈羽宗忘情地吻,忘情地动作,米绪忘情的回应,忘情的喊叫,如果空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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