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道摸出手机,在刺眼的手机光中翻找傅江的照片。
傅江的照片不多,只有一两张他俩的合照。
平时傅江很喜欢偷拍安远道,不论是傅江自己的手机里还是安远道的手机,都是安远道一个人的照片居多。
只是不知道现在傅江手机里是否还保存着他的照片。如果真想彻底摆脱他,大概照片也不会留着了。安远道想着,忽然鼻子一酸,没来由差点掉下眼泪来。
难受的感觉来得突然,好像触了什么景、生了什么情一般,一下子越想越多,全是傅江以前的点点滴滴,好的坏的都是他。
其实安远道早发现了,不管前世如何,他现在万分想念的,都是傅江的今生所为——不全是护他帮他的那些事,还有更多傅江耍流氓的、贪恋名利的、卖弄心机的……
他和傅江,或许是缘起于上一世,但他经历的却都是今生今世里每天的相守。
方才文焘那番话里其他的内容他不敢全都苟同,但有一点,文焘无疑是对的——只有现下这一世,对自己才是有意义的。
可惜傅江已经不在了。安远道一个人,既不知道要怎么去找他,也不知道找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如果傅江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爱他了……
安远道想得东西更多了,黑暗中没有其他吸引注意力的旁物,人的思绪总是更容易发散开来。
第二天,太阳的亮光照进屋里时安远道再也躺不下去,轻手轻脚起了身。
裹了所有厚衣服出门,外头依旧是一副冰雪天地,安远道这个最怕冷的人,竟能在这零下几十度的低温中感觉到一丝清醒,好像这么多年来,终于找到了寒冷的好处。
待了几分钟,安远道的手脚渐渐冰凉起来,此刻不会有人帮他取暖了,他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只能悻悻地回到温暖的室内。
屋里,杨一善小同志睡得甜,一条小毛腿搭在文焘肚子上,被子扯歪了一半,露出无趣的深蓝色小裤头。
文焘可能是被他压醒了,此刻正愣愣得半撑着身子发呆。
安远道正想上前去叫他,就见文焘忽然吸了两下鼻子,接着……一注鼻血就流了下来。
安远道:“……”
文焘:“……”
一脸细思极恐的安远道赶紧给文焘递了两张纸巾,默默转头假装认真倒水喝。
文焘擦完脸上的血迹,又往鼻子里塞了一坨纸巾片,样子滑稽地起了床。安远道也递了一杯茶水给他,神色尴尬:“那个……你是不是喜欢杨一善啊?”
文焘偷偷转头看了眼还在睡的杨一善,才低声说:“我喜欢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可是又没有人能陪我走一辈子,所以……唉……有感觉也别冲动,这是我的经验呐。”
安远道看他遗憾的表情挺真切,一时间想起他孤身一人走了几百个春夏秋冬,也觉得这人怪可怜的。
文焘却话锋一转:“不过长寿有长寿的好处,我有时候觉得无聊,想想不如归西算了,但又舍不得,到底是活着好啊……”
安远道低头看着杯子里蒸腾的热气,低声说了句:“是啊。”
文焘看他两眼乌青,心里了然:“昨晚我们讨论的那个问题害你没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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