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这边——”
天堂?地狱?人间?
桑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处走向了何处。
循声望去,是小麦。
她们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了。
小麦笑着朝她走过来,说她刚好送了一个朋友,“远远看到一个人影觉得像你,这么巧真的是你。你小子运气真好,走,正好捎你回去。”
桑原勉强挤出一个生硬的笑,跟着小麦上了车。
“从什么地方回来?”小麦随口问道。
“虹城。”
“噢,去见茵荷了?”
桑原没有吭声,她不准备多说任何话。
小麦看桑原一眼,似乎发现了她面色阴沉得可以拧出水来,于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边发动车一边随手点开了车里的音响。是哥哥的CD。哥哥一直是小麦的偶像,
音响里飘出哥哥的歌声,哥哥在唱,“只有在夜深,你和我才能,敞开灵魂,去释放天真……”哥哥在唱,“不愿放开你的手,此刻可否停留,爱的乐章还在心中弹奏,今夜怎能就此罢休……对你的心,有星辰来为证,爱如风云翻涌……”从“深情相拥”到“当真就好”,从“夜半歌声”到“当爱已成往事”,当哥哥唱“……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桑原再也听不下去,“啪”地一声关掉了音响。
小麦有点吃惊地转过头去看了桑原一眼,张开嘴想说什么,再看看桑原的样子,忍了。
车里的沉默空气令小麦觉得憋闷,她伸手打开了电台。
交通台的主持人在说着什么地段通畅什么路口拥堵。
这种聒噪是桑原能够接受的。她们就在这种聒噪中无声地一路前行。
桑原很感谢小麦对她这些莽撞无礼表现的容忍,感谢小麦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说。
老朋友是不是就有这样的好处?
“晚上在家等着我来接你去一个*夜百合*呵”,送桑原到家的时候小麦说。
“什么*夜百合*呵?我就不去了。”
“桑,不至于我过生日请你你都不赏光吧?”
桑原听了,想起好像这两天的确是小麦的生日,就没有吭声。
“就这么着吧,你先回家休息一下,晚上我过来接你。”
桑原晚上和小麦一起到了K厅。不就是喝酒吗?不就是K歌吗?不就是新朋老友大家一起嬉笑胡闹一下吗?这个夜晚就这么就过了。
人群中的桑原是合群的,得体的,甚至可以说是欢乐的。
酒喝得太多了,回家倒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她也再正常不过。
上班。吃饭。看电视。睡觉。
她当然知道她不会死,虽然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与行尸根本无异。
可是,她很知足,像是从一场五内俱焚的轰炸中侥幸捡了一副躯壳回来。
而且,她还有一点庆幸,因为直到这个时候,她都还没有感到痛。
她也几乎要侥幸地认为,她终于还是活过来了。
直到,直到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桑原正在家里的沙发上坐着看一个无聊的综艺节目。这几天,晚上她既不看书也不上网,既不画画也不出去玩,她只是,很乖巧很安静地坐在沙发里当“土豆”。
节目正播放到一个看过许多遍的小品,在那个已没有任何悬念的笑料包袱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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