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泄了半身也不觉得。容嫣收了身段,向三位抱了一抱拳道:“献丑了。”三个老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齐看着容嫣,谁也说不出话来。容嫣见状,只得微微一躬身道:“三位老人家慢慢聊,晚辈告辞了。”走出去老远,方听见身后猛地爆出一声“好!好呀!”
“实在是好啊!只怕比那陈老板也不逊色了!”
“陈老板个屁!我说啊,只怕上海容老板也不过如此了!”
“我王老三这一辈子,听过这么一回穆桂英挂帅,也不枉此生了……”
“后生啊,留步!”
“请问高姓大名啊后生人!”
……
第11章
回到沈家,吃过午饭,容嫣有点害怕在大厅里与燕红姑娘两两相对,又不知道沈汉臣何时回来,只得回了房关了门再睡。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仿佛觉得有人开门进来,手轻脚轻的来到床边。他闭着眼睛问了一声:“柳儿,你才回来?”
那人也不答,在身边悉悉索索的脱了衣服,掀起被角就爬上床来。容嫣心觉有点不对,刚一转身想看是谁,嘴巴已被一个又热又温的东西堵上了。跟着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将他整个搂了过去。容嫣张开嘴,一条舌头立即伸了进去了,粘着自己的舌头又吸又咬。两只手迫不及待的就解他的衣扣,探进胸前上上下下一阵乱摸。几经揉搓,容嫣也禁不住全身发热,血往上冲。轻轻的喘了几声,容嫣突然清醒过来,手搭着沈汉臣的肩头就推。沈汉臣正情热如火,无法自持,因此通红着脸,稍稍离远了一点:“怎么了?”
“这里不行……”
“为什么?”
“你娘,还有你那些嫂子堂妹都在这屋里……”
沈汉臣复又低头去亲他耳根:“她们都在灶房呢,离这儿远着呢,咱们小声些,听不到的。”“柳儿……柳儿他也回来了吧,万一被撞到……”
沈汉臣嗤地一笑,翻身将容嫣压在身下,伸手扯开他的衣襟:“撞到了就让他看吧。”好一片玉白的肌肤,耀得人眼生花。沈汉臣急不可耐的脱了上衣,将自己厚实的淡褐色的身体压了下去:“二爷正好教教他什么是遍体风流……”
他象贪吃似的,从容嫣的脖子一路狂吻下去,看着那温玉一般的身子被染出朵朵桃花。容嫣闭着眼睛,喃喃道:“你这老实人,为什么这种时候就一点不老实了呢?啊……
”他身子轻轻一抽搐,喉间一声呻吟。沈汉臣嘴里含着东西,含混不清的道:“谁叫你非要带那小东西一起来,这一路上,我忍得有多辛苦?我看那小东西也不是个省油的,你看他迷迷登登看着你的样子……”
沈汉臣的话,容嫣听不太清楚。排山倒海似的情欲压倒了他,他半闭着眼睛,忍受着那电流一般的快感,火线一样不断地由下而上,往头顶冲刺。沈汉臣一家祭完祖,天生菊生这四个小孩儿便带柳儿去溪滩里挖螃蟹。小溪在村东树林里,水有半膝深,正午太阳直射时清彻见底,到了下午,日头西斜,一条小溪便如洒满了金粉的带子,波光粼粼。螃蟹藏在长了水草的大石头下,搬开一块,几只螃蟹便惊惶四散,孩子们一拥而上,按住它的背壳,用一根棍子去挑它的大夹。这蠢物就死死夹住木棍不松子,很容易的就将它提了起来,放入蒲柳娄子。有时也有小虾一跳一跳的从脚边游过。菊生教柳儿捞了小虾,就在溪水里洗一洗,剥了壳就放进嘴里,虾肉是晶莹透明的,又滑又糯,有凉凉的清甜。孩子们挽着裤脚站在冰凉彻骨的山溪中,一路挖螃蟹一路沿溪滩往前走。柳儿初时觉得好玩。可捞了一阵,心里始终挂记着二爷一个人还在家里。他初时只是想,要是二爷也在这里多好,要是二爷也吃到这甜虾多好,不知道二爷喜欢不喜欢玩水。一念即起,竟无论如何也抛不开。柳儿把抓到的小螃蟹和蒲柳娄子都交给了菊生。自己一人穿了鞋就往沈家跑去。他一路从前门穿过院子,没见到一个人,前厅里也空荡荡的。难道二爷还没起身?
柳儿这样想着,一路无人的来到卧室门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但那门只推开数寸,柳儿的手停在门上,突然僵硬了。他整个人就象突然被狂雷闪电击中,就算此时大地断裂,江河倒流也不至于令他如此震惊。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拼命压抑的呻吟,夹杂着粗重的喘息,还有那老式木房不停摇晃发出的吱嘎吱嘎声,混合成一种淫靡之极的声响,魔女的手指般从耳朵里直掏向人心窝。透过那微启的门户,柳儿此时从正对大床的那只大衣橱的穿衣镜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两个狂乱交织的人体。那银铸般的手臂紧紧地缠绕在淡褐色的背脊上,十指如钩,近乎痉挛。那玉雕般的两条长腿高高的屈起,被紧夹在两腿中间的沈汉臣,大汗淋漓,粗壮的腰身仍在拼命的向前摆动。被他压在身下的,那分明是二爷,二爷的头仰垂在床头,一头黑发柔顺往下垂在床边。透过镜子看得分明,他的秀眉紧皱,好象在忍受某种说不出的酷刑,但若说痛苦,不如说是迷醉。平时白净的脸此时艳如桃李,半张的嘴唇透红如樱,是柳儿生平没有见过的诡艳。柳儿如同梦魇。想叫叫不出,想动动不得。只是全身冷汗,牙关打颤。忽见沈汉臣俯身在容嫣耳边说了句什么,容嫣星眸微启,一片春色波光流转。沈汉臣埋头就是一阵乱亲,忽然一抬手,将容嫣整个翻了过来,容嫣俯身跪在被褥之间,沈汉臣扶着那雪白的两臀……
柳儿身子往后一沈,跌坐在地上,痴痴茫茫往后退了几步,拼命一挣,就象要从恶梦中挣脱一般,爬起身来,跌跌撞撞,不分方向,见路就逃,通过那幽暗回转的走廊,跑过空无一人的大厅,在院子里踢翻了晒着玉米竹盘,吓得几只小鸡和母鸡尖叫四散。他跑出了沈家的门,双脚仍然不停的跑着,在初夏的太阳底下,他看不清路,四周的景物好象都在旋转。他跑了又跑,好象如此就可以把刚才看到的一切远远抛开。直到他一脚踩空,跌到一片小麦田里,这才停下来。带着清香的泥土柔软的承接了他。他坐在麦地里,不住的喘气,一头的汗水,心中一片空白,胸腔里只觉得空落落的,一阵一阵的发痛,好象心脏化成了一块淤血,塞在那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他回头望向来路,只见阳光金纱似的洒在田野上,远远近近鸟儿轻啼,绿树掩映着小小的村舍,沈家是早已看不到了。可是那一幕幕夺目惊心的情景,那微睁的眼睛,赤红的面颊,白得耀眼的手臂,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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