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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学着其他男生那样冲着漂亮女生吹流氓哨，但是他吹的很烂，就像是在吐口水，反而引起大家的一阵调笑。

渐渐的，他就发现他不是那么喜欢看漂亮女生了。

相比于女生，他更多的时间反而是盯着身边的男孩子看的。别的男生在讨论哪个姑娘漂亮的时候，他虽然默默微笑着在旁边听着，心里却是在盘算着班里的哪个男孩子更眉清目秀一些。

慢慢的，他发现他跟别人的不同。

没有人跟他一样，没有哪个男生跟他一样也会去注意身边的男生。

他很害怕也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这算是怎么回事，他希望自己能跟别人一样，能对女孩子有兴趣。

可是没有。无论他怎么做，他的注意力永远是在身边的男生身上。

直到有一次，在生理卫生课上，他似乎得到了答案。

老师讲到“同性恋”这个问题的时候，班里的人大多都在下面偷偷写作业。这种课就是这样，就算课程多么有意思，老师讲的多么生动，也没几个人会听，毕竟早点写完作业回家能有时间看动画片更来的重要。

可是当老师讲到这一部分的时候，杨故航突然停止了写作业的笔，抬起头来，感兴趣的不得了。

他似乎发现了曙光，终于为自己的毛病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同性恋并不那么被人接受，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小小的杨故航遇到了一个还算开明的老师。

杨故航坐的端端正正，一字不漏的听完了关于“同性恋”的课程内容。结束的时候，年轻的老师合上课本，颇有些感慨，“我认为，同性恋并无过错，这很正常，这就像大多数谈恋爱的男女一样，并不需要去矫正，只不过这个群体的人数少一些罢了。他不被社会接受不过是因为人们对他的认识还不够。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都是个人的事情，只要没有危害到其他人，别人又有什么理由来反对他们呢？在我看来，这本身就与性别无关，只关乎爱。两个人彼此相爱就可以幸福。”

“这本身就与性别无关，只关乎爱。”

小小的杨故航在下面听的精神鼓舞，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一个新世界。

他明白了自己并非异类，他跟大多数沉浸在恋爱中男男女女都一样，他也会有喜欢的人，他也是正常的。

长大之后的杨故航很感谢自己年幼的时候能遇到这样一位老师，他没有跟他单独说话一句话，没有眼神的交流，甚至都忘记了他的姓氏，可是他记得那堂生理卫生课，记得那个老师当时发表这番感慨时的目光。

但是这个世界并没有老师说的那么美好。

同性恋依然是受到歧视，不被认同的一类人。而且，世界上喜欢男人的男人那么少，要去哪里找自己的爱人呢。

杨故航曾经也默默暗恋过几个男生，可是他们大多都有女朋友，就算没有的，也都是纯正的直男。

有一次，杨故航试探着问了其中一个男生对于同性恋的看法，谁知道那男生一脸鄙夷，“什么？同性恋啊？俩男人……那很恶心啊，还会传播艾滋！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杨故航很想跟他解释那都是不检点的男人才会发生的，男女之间也一样会发生这种事情啊，自己说的是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可是看看男生嘻嘻哈哈的侧脸，话就又说不出口了，也许说出来朋友都没得做。

渐渐的，杨故航就明白这事儿没法跟别人说，只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实在觉得孤单了，就去网上的gay论坛逛逛，和自己的同类互吐一下苦水。

守着这个秘密，小小的杨故航度过了自己最为美好的年少时光。

……

高考成绩下来了，考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