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的人转而便追了出去。
飞鹰堡的城墙上,麦子一改往日的温婉,她站上最顶端,一手放在身后,一手抬起放在胸口,她的身边站了一个男人,一个唐演再次觉得自己眼瞎的男人——原立,他矿区的工头,那日出事他还跪在自己的身前,说属下该死!
不知何时,空中飘起了大雪,再看麦子,蓦然发现,此时的她竟与往日多有不同,那淡蓝色的眸子,那妖娆的金色头发,无不诉说着她非大明人的身份!
“唐演!”麦子高调的喊着他的名字,“你会是我的,在不久的将来……”
话落,麦子与原立消失与飞鹰堡!
待唐演等人追出去,雪地上,只留下片片脚印,人却无影无踪!
“波斯人?”
云如意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怎么会是波斯人?
认识她也不是一日两日更不要说丁一护她护的是那般的紧,怎么突然间就成了波厮人?还是说她一直都是波厮人,只是他们都不知道?
唐演的眉头紧紧的锁着,负手立在雪地之中!
——
飞鹰堡上上下下加紧了警界,唐演眉心揪紧,这飞鹰堡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若是想保住了,他必须得离开一段时间才行了!!
叫进铁红英,吩咐他明天带人将天山上的矿坑全部掩埋,在他没有回来的之前,谁也不可以私自上山,另外,一定要照看好毓儿!
铁红英自是明白他做出的安排,连声应着,叹着气退了出去!
是夜,云如意来到唐演书房的时候,唐演正独自一人喝了两坛子女儿红了。
“你是觉得你的胃太好了吗,这么不要命的喝着!”云如意挑眉,夺下他手中的酒坛!
唐演双眼刺红,“我的胃好不好我还真不清楚,但我知道,我的眼睛还真是瞎的……”
云如意听着唐演这悲凉的话,无声叹了一下,男人啊,心里一担住了一个女人,那智商就等于零了!
这还是往日那神密果决的襄王吗?
“那就到她的面前去证明,你的眼睛已经好了……”
“呵呵……”喝了酒的唐演话也多了起来,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我是一个不祥之人,跟我有关的人,不是被囚就是死伤无数,云大夫,你得走了,离得我远远的才好……”
云如意双眉紧蹙,“你说的是什么鬼话!如果没有人为恶意,你觉得谁生来是不祥的?”
童宪在门口咽了口水,神一样的主子,竟然也有自卑的时候?
话说,要不要写信告诉青橙那丫头呢?
却听唐演道,“你再不走,神医谷就变成死人谷了!”
云如意却冷哼,“关我毛事?不过,你什么时候回京啊,我跟你一道回去,我得回去找媳妇了……”
噗!
童宪偷偷喷了一下。
“找媳妇?”唐演觉得此时的脑袋晕死了,而且妙天那巧笑兮兮的脸庞总从自己的眼前闪过!
挥挥手,晃晃头,又跌坐回椅子上,伸手支着下额,一双醉眼对上了云如意!
云如意撇嘴,“你媳妇的四妹!”
那丫头揍了自己一顿不说,就跑了,那可不行!
她摸了也抓了自己的那个啥,所以,她得对自己负责!更不要说,她还抢了他未来媳妇的佩,哼哼,那她就得给自己当媳妇!
不过,貌似小了点……
嘶——木关系,他正好也可以再玩个三年五年的!
唐演挑起嘴角,从来都是冷峻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意。
那笑,煞是夺人眼球,若是妙天看到这笑,原就爱着他的心,更加放不下了吧!
“我媳妇?……呵呵……呼……呼……”
结果唐演一笑之后,就这么睡着了!
云如意瞪大眼睛,尼煤啊,他又不是女人,他要不要笑的这么贱?
撇嘴,“童宪……你主子睡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云如意骚包的摇了摇手中的羽扇,转身离开!
——
天气渐渐转暖,京城中更是一片繁华!
胡小萌看着手中的帐册,听着景恬诉说着年后各行各业的成绩与各中不足。
放下手中的账册,看着景恬,“都不错,不过,恬儿,你最近是不是有心思?娘瞧着你的精神好像不大好?”
欧阳景恬摇了摇头,“没,可能是春天让人泛困的原因吧……”
说完还打了个哈欠,接着道,“娘,我回房去睡一觉……”
一边百~万\小!说的妙天,慢悠悠地道,“四妹,你脖子上那个佩,哪来的?”
欧阳景恬的脚顿了一下,“三姐怎么好奇起我的玉佩了?”
而胡小萌则撇了一眼妙天,这鬼丫头又要做什么?
“我记得七妹抓周那天,我看到你手腕上戴了祖母送你的羊脂玉手镯,可是,什么时候这手镯变成了玉佩?”
妙天放下书,嘴角高高的挑了起来。
不是她这个当姐姐的监视妹妹,而是,而是这玉佩,如果是真的,那么可就不简单了!
欧阳景恬佯装镇定,“三姐你可真会说笑,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在手上戴太多东西的,自然是放起来了,脖子上挂块玉佩,这玩意你不是也有吗?叫护身符吧!”
护身符?
有这么贵重的护身符吗?妙天只是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相信,会有明白的那一天!
景恬见妙天没在说话,便对着胡小萌福身一礼,转身离开了屋子。
胡小萌伸手拍了一下妙天,“那佩有什么不对吗?”
自从妙天心脉间积下她男人的内力后,胡小萌觉得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听着妙天这话中有话,便有些紧张,可别再把另一个好好的闺女弄出事来!
妙天笑笑,“没事!”
有事,也不过就是给人家抓去当媳妇呗!
如果她没有看错,景恬脖子上的佩应该是属于南缰苗族云家的属物。南缰虽属大明朝,可南缰一向以云家为首。
而云家又一向是不理世俗,倒也太平!
而那玉有一个特点便是:天冷它暖,天热它凉!不然以景恬那性子,脖子上会挂着它?
只是听说这玉还可以解百毒……可到底是从哪来的呢?
——
景恬离开她娘的屋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娘这些年不大愿意管事了,可是她三姐不同哇,别看柔柔的,眼睛可尖着呢!
伸手摸摸脖子,这玩意真心好,自从戴上了它,她也不觉得天那么冷了,嗯嗯,是个宝贝,所以,一定要保护好了,死也不能还给那个践人!
一想到那个人,景恬就觉得手掌越来越热,急忙往身上搓着,要命,不就是抓了一把男人的命根子,至于总寻思吗?
急忙转移自己的思绪,想到那不见了的镯子!
有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景恬向来知道赚钱不容易,所以,她一向节俭,最看不惯的便是些败家的纨绔子弟,不知钱来之不易,花的时候倒是大方的很,哼!
不过让她心疼的是,她那个羊脂玉镯子,那天竟是忘了捡回来了,唉!
因为她想起来的时候,再回头去找,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而她很肯定,那断成两截的镯子一定是被那贱男人拿走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改天一定去问问这玩意跟她那镯子比,哪个值钱?
——
唐演处理好飞鹰堡的事后,便带着童宪回了京城!
只不过,跟来的还有那不务正演的神医云如意!
唐演这一次回京,便逞现一种闭世的状态,除了第一天入宫跟太皇太后与太后请罪外,便再没有离开襄王府,哪怕夜里总是看到妙天,却一次都没有出去。
他的人在查麦子的身份,至少,他不能将妙天再牵入危险之中才行!
“一会去将军府吧!”云如意看着那个站在窗口看向将军府方向的男人说道。
唐演未理他!
云如意摇着羽扇很不耻唐演那的德行!
明明心里念着人家,却还扭扭捏捏弄的跟个娘们似的,做作!
所以云如意扇呼着扇子,撇了撇嘴,整整自己的衣服,骚包不减的准备去爬将军府的房子了!
唐演紧紧的抿嘴,却是足下一点,爪向了云如意!
他想去找媳妇,想得美!
云如意哇哇大叫,“你不跟我去,还天天拦着我,感情你是有媳妇了,你可怜可怜我行不?”
“不许去——呃——!”唐演突的身子便动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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