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妃最近一直说自己身体不适,几乎是整个后宫都知道的事情。之前茗妃想与皇上商量继承人之事,中途还被她坏了事情,据说那时候给她看病的也是仇太医。
皇上似乎还问过仇太医关于怀孕之药的事。
茗妃也借口身体不适,将仇太医找来问过诊。仇太医看上去规规矩矩,半点无礼之处也没有,心思细腻,对自己也很是关怀体贴。茗妃明探暗探,硬是没有找出丝毫破绽来。
这让她的直觉反而更倾向珞妃与仇太医之间,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女人的直觉就是这样,在宫里这么多年,哪些人做了什么,想做什么,只要你有心,总归是能看出端倪的。而那些没有心的女人,大多已经不在这后宫中了。
之后茗妃就一直派了药房的小学徒盯着仇太医,这么久以来却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二人跟着太医进了水殃宫,被季饷挡在了内室门外。
“皇上不舒服,先让太医看过再请两位主子进屋吧。”在水殃宫季饷是说一不二的主,哪怕是最得宠的妃子也不敢跟他杠上,此番自然是点头应是,坐于外室等着。
外室的气氛陡然跌至冰点,宫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两位主子,让自己无端背了黑锅。
两杯热茶,两盘点心。
茗妃一手端茶,慢条斯理地道:“今日瞧珞妃气色不错啊。”
珞妃笑了笑,“谢姐姐关心。”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是不言而喻地嘲讽。
茗妃比珞妃小一岁,两人虽是同时入宫,可眼下按地位算,茗妃自然成了姐姐。
珞妃以前则是高高在上,哪怕是比她年纪大的妃子也得叫她一声姐姐,那时候她还不爱听得很,嫌弃把自己叫老了。
如今二人却是反了过来。珞妃一声“姐姐”叫得阴阳怪气,茗妃却是昂起下巴,受得理所当然。
珞妃心中反而堵得难受,偏又是自己要叫的,也怪不了别人。
“这几日总听说你不舒服,本宫问过仇太医,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茗妃慢悠悠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是一些小毛病,这边好了那边又犯了,反而说不清楚。”珞妃拾起块糕点,优雅地咬了一口,正想赞叹一下水殃宫的点心味道就是不一样,季饷教导有方什么的,就听对面茗妃开口道:“听说……皇上这回换的新药,是由仇太医负责的?”
珞妃抬起头,笑容缓缓沉了下来。
……
刑部牢房。
吴承站在牢房外面,萧风在里头。
冰冷的牢房里架着木架,上头绑了一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
萧风手里的鞭子挥出了嗖嗖风声,从男人结实的身体上抽下去,立刻又是一条血印。那人闷哼一声,脑袋晃了晃,嘴里发出咯咯地笑声。
“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萧风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道:“说不说是你的事,打不打是我的事,你爱说不说,我爱打不打。”
说完便又是一鞭子,狠辣得让旁人目瞪口呆。
吴承在刑部这么久,却从未亲自参与过审案,更别提看到这种审案方法了。一时有些接受不了,道:“萧大人,这若是屈打成招……”
“我什么都没说,他怎么知道要招得是什么?”萧风抬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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