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是个攻击性很强的病患,她不敢去轻易地再去碰他,只好向身边的医生使了个眼色,一个男人却走过来帮她把他按住了。
“注射镇定剂吧。”
“阿尔瑟……你以为我饶你一条命,你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了吗?”
一双冰冷如死者的手猝然扼住阿尔瑟的咽喉,男人通红的眼睛盯着他,满脸讥诮,而他的视线却已经涣散了。
阿尔瑟捏了捏拳头,天知道他多么想趁机劫走约书亚,但他清楚,他已经没有了那个机会。而且,他也的确犯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他弯下腰,一把抓住昔日旧主瘦骨嶙峋的手,将他死死制在座位上,盯着一针镇定剂被注入他随发抖的手臂而扭曲的血管,一字一句地低语:“我只是……想要弥补我当初犯下的错。我欺骗了约书亚。”
感觉到对方的力气迅速流失,绷紧的肌肉却仍透出暴烈的杀意,他依然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声音低哑:“我骗了约书亚,说那一枪是你开的,所以他会那么伤心……那么努力的想要忘记你,现在看来,最卑鄙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等他醒了,我会跟他解释清楚。”
“不用了。”洛伦佐昏昏沉沉地闭上眼,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我养大的男孩,一直都相信我,并且……深爱我。”
阿尔瑟颓然地退后了一步。
“大人,请您回病房躺下来吧,您的身体已经透支了。”伊恩走过来,试图劝说他,但俊美的男人犹如一尊冰雕般一动不动。这让他想起约书亚守着他的模样,不由在心里感叹,这对继父子简直像亲的。
——连这种不要命的固执都如出一辙。
“我会在这里一直守着他。我要他一醒过来,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我。”洛伦佐闭着眼,回想着刚才约书亚的样子,万箭穿心。这疼痛远甚于被玻璃片穿透胸膛,于他而言比梦魇更可怖万倍。
他不敢想,另一种结果。
他不敢想,如果他面对约书亚真正的尸体会怎样,在往后漫长而孤寂的岁月里,他该怎样煎熬下去呢?只是三年,他就已经无法承受了。
这世上,没有比灵魂缺失一半更痛苦的酷刑了。
他不也是只有他吗?
一周后。
约书亚沉眠在一个长久的梦境里。
梦里飘着鹅毛大雪,是那一年的冬季,他和洛伦佐在结冰的芝加哥河上漫步,男人牵着他的手,他踩着他比他大不少的脚印,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串串重叠的足迹,两个人跟幼稚的孩童一样乐此不疲。
可突然之间,冰面裂开了,他掉进了寒冷彻骨的水里,无法呼吸,胸口剧痛,但洛伦佐牢牢地抓着他,并且始终抓着他,没有放开手。
于是,他慢慢地从梦里醒了过来。
昏黄的光线透过眼缝晕染出一片温暖的橘色,将黑暗驱散。他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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