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对关伟的爱也是无微不至,关老太太走后,玉儿几乎将家里的所有家务包揽下来,从接送女儿到辅导女儿做作业,关伟从未沾过手。每关晚上,玉儿都在关伟下班前沏好一杯茶。关伟回到家,玉儿也像母亲般地问寒问暖,关伟和玉儿都为自己有这样一个美满幸福的小家而自豪。
改革的春风吹遍了c市的角角落落,周围富裕起来的人越来越多。关伟对毫无前途的工作也失去了兴趣,于是与玉儿商量着,他下海,玉儿还在单位上班。玉儿也一直同情关伟在单位的处境,再说她觉得关伟有能力干出一番事业,所以很痛快地支持关伟下海。
关伟下海后承包了一家歌舞厅。就在他招聘服务员时,认识了薛某。年轻奔放、热情如火的薛某一下子就吸引了关伟,虽然有人告诉他薛某不正派,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将薛某聘到歌舞厅来。在歌舞厅的灯红酒绿中,关伟看到许多男人挽着“小蜜”来消费,心里就恨自己过得太窝囊。薛某的出现让关伟仿佛穿越了时光隧道似的,找回了十几年前热恋时的激情。
关伟从此经常几天几天不回家,他说歌厅事多,一看到关伟一身疲惫,玉儿就心疼地为他沏茶、倒洗澡水,根本没多想。终于有一天,玉儿与正在大街上搭肩搂背的关伟和薛某撞了个正着,玉儿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她当时就懵了,可是她的涵养又使她不能当时就揪着不放,面对一脸得意的关伟和珠光宝气的薛某,她惊诧、委屈、愤懑!她理智地让关伟与她一同回家好好谈谈,可关伟说歌厅事多,离不开,公然搭着薛某走了。
后来邻居告诉玉儿,关伟和薛某的关系早就不一般了,玉儿是最后知道此事的人。婆婆和小叔子知道此事后,都加盟付伐关伟的大军,可关伟干脆破罐子破摔,索性在外和薛某公然姘居。不久,就带着薛某去南方发展他的事业去了。玉儿带着女儿独自留在c市这个破碎的家里。女儿经常抬着她的脸、睁着一双访惶的眼睛问玉儿:“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玉儿强忍着泪水说:“不会。你爸不是糊涂的人。”这是玉儿为女儿,也为自己努力吹出的一个美丽的肥皂泡。
从玉儿与关伟恋爱到现在,她一直都深爱着他。虽然后来女儿的出生分出了她许多精力,可她还是尽可能将自己的柔情,贴在常常身心疲惫的丈夫身上。她的爱象一股柔柔的溪水,不断地朝着一个方向流着流着,或许是生活中太少激情、太少变化,使关伟的感情偏离?玉儿也见过周围类似的家庭变故,可从未想过自己也落到这个地步,她希望关伟有朝一日能回心转意,她为他付出那么多,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不会那么糊涂,她愿意为他觉得乏味儿的生活中添点浪花,她不愿心爱的女儿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关伟这一走便是五年,这五年对玉儿来说是多么漫长的五年。与许多陷入困境的女人不同,玉儿没有大肆张扬,一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二是为了关伟的面子。她每天都在失望与希望中度过,她幻想着关伟某一天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向她忏悔。
当打听到薛某来c市联系业务后,玉儿找到了薛某,她对薛某说:“你年轻,人又长得那么漂亮,完全可以找到比关伟更好的人。就算你不顾惜我,也请你顾惜我的女儿,她不能失去父亲。假如你能给我们一个完整的家,我和我女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薛某叹口气说:“这样吧,关伟欠我两万块钱,如果你替他还给我,我就再也不和他往来。”
已经钻进死胡同的玉儿硬是不听家人和亲友的劝告,大家也没办法儿,只好依她,想办法儿凑了两万元钱交给薛某,并让薛某写了保证书。
可玉儿等来的仍是一场空。保证书有什么用,那只是一张无法律效力的纸,假如写那张纸的人真有良心,它便有用;假如那个人的良心被狗吃了,它便是废纸一张。
当关伟回c市要和玉儿办离婚的时候,亲友们将此事告诉了他。可在外面世界混了七、八年的他竟毫无良心地说:“谁欠薛某的钱,玉儿愿给她,我有什么办法。”关伟主动找回薛某,井找律师与玉儿离婚。
苦苦等了五年的玉儿无声地接受了这一切。她所有的希望的泡沫全破灭了。而且为这个婚姻还背了两万元的债。家人和亲友都鼓动她和关伟去分财产,好为离婚后生活能有个保障。可玉儿对这些不感兴趣,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也丝毫没有意义,再说关伟口口声声说他赔着钱做生意,明摆着如果和他分财产,离婚将是一场拉锯战,玉儿不想这样结束这场婚姻,她只要女儿守着她就知足了。
玉儿所在的单位效益也越来越不好,她那点工资也仅够维持她和女儿的生活。关伟从未兑现过法院的判决,自从离婚后连面都没露过,更甭提每月给女儿的生活费了。他竟然托人来告诉玉儿,他现在欠了许多债,不能付给女儿生活费,可玉儿知道,他和薛某在c市已买了一套公寓房。除了满足女儿的生活费和学费,玉儿自己省吃俭用,一点一滴去还那两万元的债务。
两万元的债务还没还完,女儿又上大学了,玉儿只好在父母的帮助下度日。当初她在父母面前曾发誓:关伟就是牛魔王转世,我也认了。她现在果然认了,可这个苦果得要嚼多少年啊!面对父母的叹息与责备,玉儿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流泪,只有明月愿意无言地面对她,倾听她的诉说。她的爱是那么纯、她的情是那么深,可换来的是无尽的伤痛。女儿是学法律的,关伟情变时,女儿已经懂事了,她对父亲的无情看得明明白白,她为母亲的无言的付出感到不平。她要上法院去起诉父亲与那个她最恨的女人,她要找回人间公道,可是这一切全让玉儿阻止了。她告诉女儿,如果她愿意那么做,她早就去做了。既然爱过,也共同走了十几年的路,为什么非要闹成冤家对头!再说关伟是在得意时,自然得意非凡,不食人间烟火,可商场如战场,假如关伟有那么一天也穷困潦倒,到时折磨他的不是生活的穷困,而是良心的谴责。
玉儿真的没想去诅咒关伟,可玉儿跟预言家似的,关伟终于落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那个热情如火的薛某不知又去燃烧谁的心去了。这可能是商场中最容易出现的现象,关伟也没能逃脱这一规律性的厄运。正如玉儿说的,此时最折磨关伟的,便是对玉儿和女儿的欠意,他能面对的,也只有夜晚天上的那轮明月,谁愿意去听一个曾经昧着良心的人的诉说!玉儿没有像许多故事中传说的女性那样,去迎接回头的浪子,她没有说服女儿去帮助爸爸,她还是过着她那困苦的生活,但她觉得自己比关伟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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