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谨亲王记下这事,又一握她的手,“我先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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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郡王府。
逼宫之后的第三天,谢继清就上门谢罪来了,道那天让孟君淮受惊了实在不好意思,孟君淮懒得跟他置气!
——那天在宫门口“受惊”的皇子可不止他一个,现下他头一个就来逸郡王府告罪,说是因为从前关系更亲虽也说得通,但看起来实在更像是谢继清担心他妹妹在逸郡王府受委屈。
于是孟君淮也没藏着掖着:“行了,就是你们谢家都跟我翻了脸,我也不会亏待玉引的,她不嫌弃我我就绝不嫌弃她。”
他阴着张脸睇了谢继清一会儿,轻一笑:“不过现下你有没有什么方便说的情况?劳烦告知一二。”
“嗯……有。”谢继清正正色,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这三日里在忙的事情。
魏玉林满门抄斩是肯定的了,现下虽还未问斩,但也全家都进了刑部大牢。
前几年在孟君淮被杖责后刚换上去的秉笔太监也不干净,昨天赐死了。
除此之外,东西两厂全在严查,估计官位高些的一个都逃不掉,底下的人大抵也要换换血。
“单是罪名易查的,这两天已砍了二百多人了。”谢继清说着叹了口气,“我昨天路过西四时正在行刑,听见刽子手说笑道照这么下去刀很快就得卷刃。啧,这还没查到跟东西厂交往过近的官员呢。”
风浪且静不下来呢。
孟君淮自也有些心惊,心惊之余,他却觉得大哥这样做是对的。
东西厂势头太盛,慢慢梳理已然不行,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快刀斩乱麻。
他思量着,谢继清在旁又提醒说:“哦……殿下若方便,尽快接玉引回京吧。东厂的事虽大,但皇上似不想因此延缓宗亲、命妇的加封事宜,圣旨到时人若不在总不太好。”
“好,我知道了。”孟君淮点头,就此提笔蘸墨,准备写信催玉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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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金府。
京里的风声已渐渐散了过来,玉引一连几日夜不能寐。
这样的变故已然太让人心惊了,偏生此时他们又不在一起,她现下完全不知孟君淮怎么样,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情会波及逸郡王府。
她也不敢贸然回去,只能耐着性子等着,不得不每天多花半个时辰来念经静心。
除却静心外,还得跟佛祖告告罪。
打从到了济南之后,她行事的戾气便有些重。乔氏让她交给芮嬷嬷罚了,何氏挨了一顿训,底下的下人若犯了错,她也比平日在府里时要严厉些。
她并不想这样,但也没办法。从前在京里时,人心是稳的,她宽松些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可是现在她们避了出来,孟君淮这个一家之主不在,最是容易人心涣散的时候。
她必须现在就把她们压住,若不然这一方宅子里,势必越来越乱。
就拿乔氏那天的话来说吧,玉引十分确信现下倘若是在王府,乔氏是绝不会说出那种话的。是这番变动让乔氏觉得自己需要同何氏结伴,她才会动那样的心思。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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