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叶晨点点头,起身掀开被子顺便给李默然掖好了被角:“我去去就回,你在家老实待着。”
“把手机留下。”
叶晨应了一声,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唇角甚至还带着些许和往常无二的笑意。他将手机丢给李默然,站在床边换好衣服就离开了。李默然低着头玩儿叶晨的手机,俄罗斯方块十分顺手,一直到客厅的关门声传来还未死局。
他这人有个特点,那就是一心二用;当他脑子里或者心里寻思事的时候,玩儿一些益智类的游戏反而过关更快,就像是冥冥之中有另外一个高智商的灵魂帮他唰唰唰就轻松自如的过了关似的。用心想事和用脑子想事是不一样的,二者有时也能结合一下。
自从相亲结束回来之后的一切事情都像一场闹剧,而高烧则让现实平白增添几分梦幻。和做梦也没什么区别啊,毕竟一般人做梦时不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八成自己现在正在梦中,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才十六岁,前面就坐着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少年呢。
李默然有些可耻的想象着。某种程度来说更像是回忆。
他十六岁那年正上高一,回想起来是窗明几净的教室和讲台下偷偷摸摸开小差的几个同学。老师敲着教鞭讲题,自己前面坐着的少年穿着白衬衫正很认真的听讲,从自己这个视角来看,对方后脑勺的短发有些微卷,稍稍覆盖着小截后颈。阳光斜撒过去的时候可以看到些许细微的绒毛。
有时候他会回头找李默然借些东西,笔、纸、修正液之类的。有时候李默然也会找他借东西,他递过来的东西都很干净整洁,和本人一样。
有些东西在流水般温润平和的时间中悄然萌生,如同晶莹嫩芽,被细心浇灌侍弄着长大,最终让人无法去忽视。李默然也是那个时候发现自己性向的。
少年身体正值发育期,每次自我纾解都令人面红耳赤却兴奋不已。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蔓延全身,淹没理智,最终唇边炽热的吐息转为急促的呼唤——李默然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时还傻愣愣的,接着惊觉自己刚刚喊了那人的名字。
那个从来都干净整洁、嗓音清洌温润、笑起来会有酒窝的少年的名字。
所以你看,刚出生时多干净整洁的嫩芽,在生长过程中都会不可避免的染上灰烬。唯一遏止的方法就是在它尚未生长起来时将其扼杀在泥土之中,然后忽略并埋葬它腐烂发臭的尸体,只留下记忆去祭奠怀念。
李默然后来有时会想到那少年。也没什么感情,只是很单纯的想起来。那个人在他心中似乎永远都只是干净整洁的形象了,阳光下白皙的皮肤、微卷的短发和带着酒窝的笑容。不代表他本人,而是代表了他人生中几乎最美好、令人憧憬的时候。
有时候会很想那段时光,但也只是想而已。
李默然昨晚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老师站在讲台前讲课,有的人趁着老师回头的瞬间塞零食、换纸条、讲悄悄话、抄答案等等。他前面那个人穿着白衬衫,午后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晃得衬衫和他肤色愈发白皙了,周围明晃晃的,所有东西都只剩下隐约的轮廓,只有他愈发清晰。最后光晃得快要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趁着老师转头的片刻回过头来冲李默然笑笑,将他先前借过去的笔还了回来。
梦境戛然而止。光芒迅速消褪淡化,如同被黑暗给冲破了的一格卫生纸,连丁点湿润都受不得。李默然醒过来,看着深夜中头顶的那片天花板,视网膜没有丝毫不适的就接受了这片黑暗,好像之前那些晃眼的光都不存在一样。
实际上也的确不存在。只是个梦而已。
二十四岁的李默然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地从鼻腔吐出来,末了完成什么任务似的放松下紧绷的身体。他从床上站起身,忍着头晕勉强找回走失多日的平衡感,却仍旧一步一歪的走到那个大衣柜前。他拉开门,找出自己那件外套,从衣兜里面翻出了一张卫生纸——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那日相亲时,叶昧留给他的,电话号码。
李默然拿着手机按下键,在拨出与不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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