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龙虎精神。”
“不用蓝色小药丸。”
蛋糕吃了,一群男人纷纷过了青年节资格,也没有再做出乱丢蛋糕这种浪费地球资源的事,开出宽荧幕投影看从前的幻灯,最后变成了大家的卡拉OK大会,另一边是闲聊打牌组,陈令先提前离开,接着是明天四点上飞机的某夫妇,小雷要回家陪女友,接着是学长接到了一个幽怨的电话,陆陆续续都走光了,剩下杯盘狼藉,肖柏跟夏科把东西丢进厨房水槽明天再洗。肖柏从地上捡起被蹂躏过的熊,丢在沙发上。
夏科先去洗澡了,他悄悄滴走到自己大衣那儿,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把盒子放在中间刚清理干净的茶几上。
他点起一支蜡烛,想了想,从学长的那束夸张缤纷灿烂的花束上,抽出一支粉色玫瑰,放在盒子边,以期显眼。
夏科洗了澡,穿着一件棉衫就出来了,虽然老房子保温不太好,但今天他们烧了壁炉(没错,真壁炉),就特别暖和。
夏科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了。他看了看肖柏。肖柏不好意思地用眼神示意。
“给我的?”夏科丢下毛巾,捡起盒子打开。
一枚戒指。是他平时喜欢的款型,铂金的,里面刻着一圈日期数字,没有其他肉麻话,他笑了:“我喜欢,谢谢。”说着取出来,戴在左手无名指上,调侃道:“这么看着像已婚人士了吧?我看表哥和他家那口子今天都戴着。”
肖柏没有说话,他抬起手,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另外一枚同样的戒指。
“店员说,我戴着看起来成熟。”肖柏说。
他走过去,用手掌扪住夏科举起的手掌。两枚戒指贴得很近。
手指若即若离的靠在一起。夏科似乎有些犹疑,但没有退开手掌,于是肖柏的手指勾过来,十指交叉,缠在一起。一瞬间,两个人的呼吸似乎都有了一个停滞的间歇,而彼此,因为互相碰触的双手,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反应。
夏科垂下眼睛:“这是你挑的礼物。”
肖柏:“我觉得挺好看,还记得我们去游艇俱乐部那晚上吗?”
“你还记得?我都快忘了。”
“你肯定记得,被大小姐戏弄的事,你怎么会忘记呢,第一次吃瘪吧?”
“不,我在女人面前吃瘪很多次的。”手指继续缠绕,夏科另一只手搂住了肖柏的腰,把他摁近一些。
肖柏大学毕业的时候又长高了点儿,现在跟夏科能够平视了,他眉宇间有了成年男子的稳重,但热情和直率依然存在,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他看着夏科略有些游移的眼神,夏科似乎想问什么话,但是他忍住了。
肖柏把夏科的手拉过来,低头咬了一口他戴戒指的手指。
“我有个打算,得告诉你,需要你配合。”
“什么打算?”
“这需要一点勇气,可能会挨揍。不过生日的时候总得宣布一些重要的事情。”
“?”夏科略有点迷惑地看着他。
“既然你表哥能干得出来,我想也不是太难,就是得有点胆子。”肖柏说。
夏科听得心惊胆战,他不安地开着玩笑:“哈,不是想出柜吧,你?”
“等我到三十岁。”肖柏低沉着声音说。“你等我到三十岁。我知道你害怕,夏科。年轻的人说爱总是容易些。”他握紧了某人微微沁出汗水的发热的手掌。指尖还是冰凉的,肖柏的嘴唇贴近指尖,想温暖它,“我爸妈身体都挺好,他们非常爱我。你看我的性格就该知道,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护着我,宠着我,不刻意的强迫我,宣扬自由。所以我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挺迟钝,胸无大志,头脑简单,但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我逐渐有些懂了。毕竟人出了社会总会迅速成长,你可能经历多了,比我还要害怕,所以你不敢说,只会开玩笑,你甚至不敢问我,到底准备拿你怎么办,所以就当没有这回事。得过且过,一副万事不当真的样子,我终于有点明白了,所以我必须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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