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夜,又怎么睡得着?
李漱白不敢动,怀里的软玉温香,一袭击着他的理智。怀里的人,也似乎很紧张,紧张的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他突然笑了,轻轻吻着她的脸颊,道:“你这丫头,是不是想折磨死我?”
她红着脸看着他,又低下头。
“你,还好吧?”她小声问。
他呼出一口气,“嗯”了一声。
“我们,说说话吧。”她说。
“想说什么?”
“呃,明天是我生日,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4月28号。”他说完,想了想,才问,“所以你的qq叫雪灵?雪中的精灵?”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道。
他笑了笑,道:“秘密。”
“那你叫什么?你也用qq吗?”她问。
“呃,我,不用那个。”他摸了下鼻尖,说。
她不说话,两只手揪着他的衣领。
“还有什么?”他问。
她摇头。
“那就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去值班吗?要是休息不好的话,会很累的。”他轻轻拍着她的背。
“你呢?明天做什么?”她问。
“早上要去慰问老干部,下午,和逸清约了去打会球。”
“哦,元旦呢?”她又问。
“我姐姐一家过来,我要带着圆圆和他们一起去玩几天。”
她又“哦”了一声,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李漱白觉得怀里的身体好像渐渐软了下来,继而听见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看来,她是睡着了啊!
他不禁叹了口气。
太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让他觉得全身的骨骼都开始疼了。可是床太小,他稍微往外一挪就要掉下去,又不忍心挤她,便这样继续一动不动地躺着。
她的头发软软的,如同她的身体一样。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往那方面想了,却又为她让他一起睡的提议感到好笑,这丫头,难道真是不懂男人的忍耐力吗?
也许,是因为她信任他的吧!
怀里的人转过身背对着他,让他有机会可以稍微挪动一下身体,可是刚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某个部位好像正好贴在她身上一个很致命的地方。他倒抽一口气,一点点向外挪动身体,将自己和她稍微分开一些距离。
轻轻地从床上下来,李漱白穿好鞋子,套上外套,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弯下身亲了下她的头顶,关灯离开。
回到车里,他打开车窗,让深夜的冷空气来帮助自己驱散浑身的燥热和难受。想着她晚上的样子,他却忍不住笑了。
沈家小楼里,只有沈家琛的房间还亮着灯,李漱白走过小舅子的房门口,抬手想要敲门,却还是没有那么做。该怎么向家琛解释这件事?什么时候跟他说?还是不要拖太久,要是他对关晓宁的感情越来越深,只会让他受到更大的打击。
返回房间冲了个澡,李漱白决定去沈家琛房间看看,走到门口,却发现灯已经灭了。
那就改天再找家琛谈吧!
第二天,关晓宁是突然惊醒的,她一睁眼就去找他还在不在,果真他走了。可是她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糟了,都快迟到了!没时间发呆了!
她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以最快的时间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就冲了出去。
在快步走向住院部大楼的路上,她才开始想昨晚的事。
她和李漱白之间,现在应该是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了,对吧?应该算是恋人吧!恋人的话,呃,那是怎么样呢?
假日里医生少,可是住院的病人依旧和平时一样,因此值班医生就会很忙。而一旦忙起来,关晓宁就不敢再去分心想自己的感情的事,要是因为自己分神而出了岔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九点半的时候,一束鲜花送到了二十二楼医生办公室,当时关晓宁正在病房里和病人家属解释医嘱,一名小护士就冲过来了。
“关大夫,有人给你送花,正在办公室那里等你签收呢!”小护士悄悄对关晓宁说。
不会是他吧?难道他,昨晚说过了交往的事,今天就会送花?关晓宁立刻想到李漱白,心脏猛然间乱跳了起来。
即便如此,关晓宁还是尽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认真地和病人家属谈完,就被小护士拽着去了医生办公室。
假期里本来医护人员少,这下子因为这束鲜花的到来,大家都聚到办公室这里了。
关晓宁赶忙签了单子,送花的人就走了,可花也被其他同事拿进办公室了。
“哇,这是什么花啊,好漂亮!”都是女孩子,对花都是喜欢的,这会儿围着办公桌都观赏起来,有好学的人已经拍了花的图片开始在网上搜索起来。
关晓宁拿起花上插着的卡片,打开一看,竟是一张生日贺卡,却没有署名,不禁笑了。
每年在这个时候给她送花的人,只有苏逸清!
因为今年是她在干部病房工作的第一年,科室里没有人知道今天是她生日这个秘密。
“南非小苍兰,好名贵的花啊!”那位好学的同事将查到的信息公布出来,所有人都望向关晓宁。
“关大夫真是好幸福啊,我什么时候能收到这么好看的花!”有人开始感叹。
“那是不是空运来的啊!太幸福了!”
关晓宁看着大家叽叽喳喳,含笑道:“既然大家喜欢,我就把花放在这里,咱们一起好好闻闻花香!”
“关,沈家琛还真是够浪漫啊!你啊,就叫人羡慕嫉妒恨!”另一名和关晓宁一起值班的女医生说。
关晓宁却笑道:“别乱说,哪里是沈家琛送的?卡片上什么都没写。”
“这才是浪漫啊!你不懂!”那名医生叹道,“唉,真是后悔结婚啊!”
就在大家谈论花的时候,关晓宁走出办公室,给苏逸清拨了个电话。
“逸清哥,我刚刚收到花了,谢谢你!”她说。
“昨晚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苏逸清问。
“哦,我有点累,所以很早就睡了。你别担心,我没事,现在正在值班呢!”关晓宁道。
苏逸清顿了片刻,道:“宁宁,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啊?没有,没什么。好了,你忙吧,我也要忙去了。”关晓宁道。
苏逸清“哦”了一声,他明明昨晚也没睡好,总觉得她要出什么事,而且这种感觉很强烈。他甚至半夜起床准备去找她的,最终还是没有出门。
“宁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记得吗?”苏逸清道。
“我知道,你别担心了。就这样啊!我挂了。”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苏逸清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深深叹了口气。
但愿一切都是他的猜测!
“老板,沈家琛好像在南山酒店订了两间房,明天的——”坐在苏逸清车子副驾驶位的助理邱仲时道。
“不用管他。”苏逸清道。
邱仲时回头看了下后座的苏逸清,想了想,道:“沈家琛现在好像在很认真地追求关大夫——”
苏逸清笑了下,说:“你是想提醒我,宁宁会和沈家琛来电吗?”
邱仲时不说话。
“沈家琛不是宁宁的菜,她喜欢的不是沈家琛那种类型。”苏逸清道。
“那,老板您——”邱仲时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心烦!”苏逸清说完,闭着眼睛静静坐着。
李漱白一大早起来去了市政府,今天要去慰问农业水利系统退休下来的老干部和市里的农业水利方面的老专家。只是,当他准备钻进自己的专车时,发现今天跟着采访的人竟是徐世雅。
“世雅?”他走到采访车边,跟她打了声招呼。
“怎么,是不是很意外?”徐世雅含笑道,“我昨天没告诉你,想给你一个惊喜。”
李漱白和她握了下手,道:“今天辛苦你了。”
徐世雅含笑摇头,却突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如你坐我的车吧!”他主动说。
徐世雅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含笑答应了,跟其他的同事交代了一下就上了李漱白的车子。
“没想到关大夫是苏总的妹妹,真是意外。”徐世雅说道。
“嗯。”李漱白应了句。
徐世雅看着他,好像不怎么愿意说话的样子,便说:“家琛呢?他这几天不打算找关大夫出去玩?”
“哦,小关可能要值班的吧,医生没有休息日的。”李漱白道。
徐世雅注意到,他对关晓宁的称呼从“关大夫”已经变成了“小关”,这点微小的变化,难道说明了什么?
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再聊什么。等下了车,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与此同时,沈家琛母亲谢玉华被邀请去于敏慧家参加一个私人聚会,只有市里离任和现任的几名领导家属以及商界女眷,今年的聚会由于敏慧的母亲举办。
太太们的活动,无非就是喝茶打牌,聊聊家常之类的。谢玉华不爱打牌,于家女主人便邀了其他几位夫人陪谢玉华品茶。到了五六十岁这个年纪,不管什么家庭的女人,话题都围着孩子们的婚事,特别是沈家琛这样一个单身汉,早就是江城政商两界名门欲结的好亲事。
谢玉华不知道儿子有没有交往的女朋友,此时有好事者拿来一些女孩子的照片给她看,她的内心里的确是有些痒痒的。每张照片上的女孩子都是各有各的美,谢玉华却只是面带微笑看看,随口夸赞几句,并没有任何真实心意的流露。
于敏慧穿梭于客人中间插科打诨,发现谢玉华这里有情况,看着那些围着谢玉华的太太们都很热心给沈家琛介绍对象,不禁急了起来,可她又不能打断人家的交流,想来想去,还是偷偷打电话告诉徐世雅。
此时的徐世雅,正在和同事拍摄李漱白慰问老领导老专家的场景,接到于敏慧的电话,赶忙走到僻静处。
于敏慧将情况简单地跟徐世雅说了一遍,便问她的主意。
“那你就这样······”徐世雅想了想,告诉于敏慧。
挂断电话后,徐世雅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徐小姐——”她转过头,发现问候自己的人,礼貌地笑了下,转身就往座谈会的现场走。
那人却叫住她,跟她小声说着什么,徐世雅始终面带微笑,两只手却在袖子里紧紧攥着。
“你想说什么?”徐世雅含笑问道。
“没什么,只是,只是想问问身为李市长太太闺蜜的徐小姐,究竟如何看待那场意外。”那人背靠着墙面,看向徐世雅,低声道。
徐世雅淡淡一笑,反问道:“这是要采访我吗?”
男人笑了下,说:“只是比较好奇,职业习惯嘛,徐小姐难道没有这种职业习惯?”
“身为记者,有好奇心是应该的,只是呢,好奇心千万别太重,没听过一句话吗?好奇害死猫!连猫都能害死,何况是人?”徐世雅道。
男人点头,若有所思道:“徐小姐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说着,看向徐世雅。
徐世雅脸色不变,只说:“如果你要问我对那场事故的看法,我只能说一句话,记好了,我为家璐的遭遇感到悲伤。除此之外,要是让我在任何场合看到今天这次谈话的记录里加了什么别的内容的话,我可是会上告的。”说完,徐世雅踩着高跟鞋就往会场走。
男人显然不想就此罢休,追了上去,道:“最后一个问题,徐小姐,要是沈家璐知道你即将接替她的位置,会作何感想?”
徐世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停下脚步看向对方,淡淡笑了,说:“请你对亡者多一点起码的尊重,可以吗?”
刚向前走了两步,徐世雅转身说道:“要是让沈主任和李市长知道现在还有人这么关心三年前的旧事,猜猜他们会怎么想呢?”说完,她笑了,推开会场大门就走了进去。
站在门外的男人却只是扬扬眉,露出诡异的笑容,转身离开。
接到徐世雅电话的于敏慧,一直在想该找什么机会跟谢玉华说沈家琛的事,终于等到谢玉华说要去洗手间的时候,她赶紧主动带路去了。
“伯母,您这是要给家琛介绍相亲啊?”于敏慧好奇地问。
“多了解了解也是有好处的。”谢玉华洗手道,她看向于敏慧,“敏慧,你有话要跟我说?”
于敏慧笑了下,赶忙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谢玉华,道:“伯母,家琛没跟您说过他的事吗?”
“他的什么事?”谢玉华道。
于敏慧一脸为难的样子,谢玉华笑着说:“好了,咱们换个地方聊。”
“好啊好啊,伯母,去我妈的花房看看吧!”于敏慧忙说。
从于家主楼出来,于敏慧挽着谢玉华的胳膊沿着石子路慢慢走着,没两分钟就到了花房。
花房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尤以兰花为主。
“你妈妈生的一双巧手,把这花养的这么好。”谢玉华含笑道。
“我跟您说个秘密,我妈养死的花更多,她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全都偷偷扔了。”于敏慧道。
谢玉华大笑,说:“你这孩子,总是拆你妈妈的台。”说着,她叹了口气,道:“我要是也有个女儿就好了。”
“伯母,您别难过,等关大夫和家琛结了婚,您不就有女儿了吗?”话出口,于敏慧露出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赶紧捂住嘴巴。
谢玉华含笑望着于敏慧,道:“你说什么?家琛——”她想了想,问:“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关大夫?”
于敏慧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道:“对不起,伯母,家琛要我们保密的。唉,我看您这么担心的,还是,还是跟您实话实说吧。”说着,她拉着谢玉华坐在一张长椅上。
“其实,家琛在和市一院干部病房的那个关晓宁交往,您知道她吧?”于敏慧道。
谢玉华很是惊讶,点头道:“我知道,那孩子是你沈伯伯的大夫。怎么,怎么会是她呢?”
于敏慧讶然,心想,难道谢玉华看不上关晓宁?不喜欢家琛和关晓宁交往?应该不会吧?唉,是也没用,家琛那个倔脾气,谁都拦不住。
“伯母,您,您是不是觉得关大夫她,她配不上家琛啊?”于敏慧试探性地问。
谢玉华只是笑了,没说话。
“您不知道,家琛有多喜欢她,为了她,连赛车都不玩了,把世琮弄的无奈死了。”于敏慧赶忙将家琛的事迹说出来,“还有啊,家琛回来开画廊,连他首展的作品都是找关大夫选的呢!”
“哦,是这样啊!”谢玉华道,低头观赏着含苞待放的玉兰。
于敏慧着急了,继续说:“您也知道,家琛可从来都没有追求过女孩子,这是他第一次,而且——”她想了想,道,“而且,我听说关大夫和省城的苏家有关系呢,哦,好像她妈妈就是苏东海的现任太太。”
“哦,那关大夫就是,哦,真没想到,那孩子竟然在市一院当医生。”谢玉华道。
于敏慧觉得谢玉华的语气好像软了,便说:“是啊,我们都觉得关大夫很不错,人也漂亮,脾气又好,对家琛也好,还是苏家的女儿,您觉得怎么样啊?”
谢玉华笑了,说:“你这个鬼丫头,是不是家琛怕我们不同意,找你来套我的话?”
“伯母,您冤枉我了,我哪里敢啊?只是,我想帮帮家琛嘛!他是璐璐的弟弟,也是我弟弟啊!”于敏慧摇着谢玉华的胳膊撒娇道。
谢玉华只是笑着,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至于沈家琛,一心期待着明天和关晓宁出去拍雪景,老早就将相机准备好了。却在十点接到徐世雅的电话——
“什么?今天,今天是——”沈家琛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傻小子,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怎么追人家?”徐世雅叹道。
“谢谢世雅姐,那,那我,我,我,我怎么办?”沈家琛激动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赶紧抱着花去找她啊,约她一起吃饭,给她送礼物啊。”徐世雅道。
“可是,可是她今天在值班啊!”沈家琛道。
“唉,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徐世雅无奈地叹了口气,“哦,家琛,你知道吗?关大夫是苏逸清的妹妹哦!”
“啊——”
“看来,你这呆子什么都不知道。唉,你这样,可怎么把人家追到手啊!”徐世雅叹道。
沈家琛只是嘿嘿笑了,道:“那好,我这就去准备啦,谢谢世雅姐!”
徐世雅挂断电话,脑海里是沈家琛那兴奋的表情,不禁笑了。
接下来要去农科院家属区慰问几位退休老专家,徐世雅依旧坐着李漱白的车子。
“刚刚家琛打了个电话,说是要给关大夫去庆祝生日——”徐世雅看了李漱白一眼,似是无意地说。
尽管李漱白的表情很是镇定,可徐世雅还是注意到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和困扰。
车里无人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徐世雅才说:“漱白,你不希望家琛幸福吗?”
“怎么会?”李漱白看了她一眼,道。
“如果你真心希望家琛幸福,就,就请祝福他!家璐的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你说呢?”徐世雅定定地盯着他,说道。
李漱白看着徐世雅,她的眼神清楚地告诉他一些信息,那些他以为无人知道的信息。
良久之后,李漱白才开口道:“世雅,有些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处理的好,我们就不要插手了,你说呢?”
徐世雅愣住了,和他相识以来,似乎这是他第二次对她用这种颇为严厉的语气说话,而上一次——
她转过头望向窗外,沉默不语。
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驶位坐着的李漱白的秘书连大气都不敢喘,尽管他们和李漱白的私人生活贴的近,可是从未见过他在非工作场合会如此严厉,何况对方还是传说中的他的“女朋友”!
片刻之后,李漱白看着徐世雅,沉声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说话。只是——”
徐世雅转过脸望着他,淡淡一笑,伸手覆在他的手上。
他看了一眼她的手,还是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道:“世雅,谢谢你这么关心家琛,我们全家,包括家璐都会感激你。只不过,家琛自己的事,还是让他自己处理的好,感情的事,别人帮忙,只会越帮越乱,你说是不是?”
徐世雅笑了,道:“对不起,我也有错,我,我可能太希望家琛找到幸福了。对不起,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
李漱白摇摇头,道:“别说这些了,以后,家琛的事留给他自己处理,他也是个大人了。”
徐世雅含笑点头。
李漱白笑了下,将手挪开,徐世雅也赶紧把自己的手从他腿上拿开。
接到徐世雅电话的沈家琛,立刻出了家门,赶去花店买花、又去江城一家知名蛋糕店订蛋糕,就在他准备去订晚餐位置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关晓宁今天是值班日,晚上没时间出来吃饭的。好在明天两人约好出去玩,他就想着明天再庆祝,今天就先把花和蛋糕送过去。
怎么送过去呢?
沈家琛可是难为起来了,自己送过去吧,好像有点怪,不去吧,又有点不甘。
至于花,他都不好意思选红玫瑰,选了一束香水百合。
最终,因为觉得自己还没有跟关晓宁表白,沈家琛便决定不去医院见她,只是等她电话。
和苏逸清的匿名送花不同,沈家琛忘记了或者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要匿名。因此,当沈家琛的花和蛋糕到了关晓宁办公室的时候,假期里加班的医护人员都疯狂了起来,大家这才知道今天是关晓宁生日。而沈家琛的热情,让关晓宁的同事们都羡慕不已,却让关晓宁头疼起来。
面对这样的沈家琛,她到底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害他?
既然蛋糕来了,又到了午饭时间,关晓宁便将蛋糕切开,请同事们一起吃,又给沈家琛打了个电话。
“我刚刚收到你的花和蛋糕,谢谢你!”她一个人走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对着电话那边说。
“别这么说,都是我太疏忽了,对不起。”沈家琛心里欢喜,却还是有些局促,“本来想晚上请你一起吃饭的,可是你今天值班,我怕你没时间。幸好我们明天要出去,不如我明天请你好了,怎么样?”
身处二十二楼的位置,可以将江城市的许多建筑纳入眼中,尽管不能看的清楚。
寒风吹着她的碎发,她望着脚下鳞次栉比的建筑群,笑了笑,说:“你送的蛋糕很好吃,所以,呃,明天我请你。咱们去的那地方有吃饭的,对不对?我要好好请你一次。”
沈家琛嘿嘿笑着,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尊重你的意愿。那,今天你就先忙,我们明天见!”
“嗯,好的,明天早上八点半,对不对?”
“嗯,我会准时过去接你的。”沈家琛道,“哦,最后,生日快乐!”
“谢谢你!”关晓宁说完,就说了再见,她也没等沈家琛挂电话,自己先主动挂了。
曾经,她多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关心她在意她,苏逸清出现了,呵护地她无微不至,可是她知道那种呵护,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只是因为他的善良,她一直在等那个平等地爱她的人,现在,沈家琛来了,他是那么单纯那么善良,可她竟然,竟然无耻地——
关晓宁蹲下身,双手抓着栏杆,静静地低着头。
如果,如果沈家琛知道她和李漱白的事,那该怎么办?
关晓宁啊关晓宁,你怎么面对沈家琛?你口口声声说他没有说明白,你就可以当做没发生。可是那句话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从来没有跟李漱白说喜欢他,可他不是知道吗?难道你就可以因为沈家琛没有直接跟你说出来,你就无视他的情感吗?
关晓宁啊关晓宁,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了?
此时的关晓宁,不管怎样后悔自己纵容沈家琛的接近,都无法改变自己已经伤害了沈家琛感情的事实。那种刚刚和李漱白陷入爱河的喜悦,也因为内心对于沈家琛的深深歉疚而荡然无存。
而李漱白,也是同样的不知所措。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开始新的生活,更加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家琛喜欢上同一个人,那个如同亲弟弟一般的家琛,他怎么忍心伤害?
在关晓宁和李漱白同时为了沈家琛而愧疚的时候,谢玉华却对儿子的婚姻大事有了不同的主张。至于一直忙于撮合关晓宁和沈家琛的徐世雅,却因为有人对于沈家璐意外的追究而陷入新的担忧。
一切,犹如夹杂着雪花纷飞的寒风一般无法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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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看点:李漱白重重喘息一声,抬起她的下巴,再度吻了上去。关晓宁觉得自己全身开始没来由的热,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她的身体里四窜。随着他的那双抚摸她身体的手越来越重的力道,随着他的手从她的胸前滑落到她的腰间,她的某个部位开始发热,而且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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