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灵儿道:“灵儿,你木姐姐为什么戴着面纱,她总是戴着的吗?”
灵儿天真地点头道:“是啊,从我认识木姐姐到现在,她就一直戴着,连我也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
“是这样啊,”我用折扇在手上敲了敲,又故意看了看旁边的木婉清,道,“一定是你木姐姐容貌绝世,如果没有面纱,怕引来一些讨厌的蜜蜂,惹来麻烦,只是这般花容月貌被这面纱遮住,实在是可惜啊。”说着,折扇在手上枪敲,还不忘摇头叹息两声。
“瞎说,”木婉清冷哼一声道:“段誉我告诉你,我满脸大麻子,哪来的花容月貌。而且,也怕你这只特大号的蜜蜂来骚扰我。”
“未必啊,未必啊。”我口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乐开花了——她已经开始和我打情骂俏了,看来,更进一步的机会很大哦。于是,我也不理她调侃我的话,轻轻地展开折扇,不理正准备和我说话的灵儿,向木婉清道,“反正现在四周没人,不如木姑娘摘下面罩,让我们见识一下,到时候我是不是瞎说也可一目了然。”
哪知木婉清却低头道:“段誉,你不用打这心思。当年我在师父跟前立下了毒誓,不许别人见我容貌,倘若有人见到了,我如不杀他,便得嫁他,我……我还不想杀你。”
我一句“那你嫁我便是”差点冲口而出,而灵儿也终于挤到我和木婉清中间,张口来了句,“木姐姐,你揭开了面纱就会引来蜜蜂么?还有,段哥哥是只特大号的蜜蜂吗?我怎么没有发现……”
我摇扇子的手不动了,脚步也停了,不知是该气好,还是该……怎么好,面对这么可爱的‘邻家小妹’般幼稚的话只感到头疼。
木婉清也没有回答,只是含笑地望了我一眼,望前走去。灵儿也被佩剑拉走了,剩下我在后面苦笑不已。
我大理多山多树,所以道路倒不是很畅通,在刚才那个尴尬过去之后,我们也都努力的登上了那座不大的小山。
山不高,成长型,山上光秃的石头罅缝里还是点缀着小花,倒也算是朴实的,但没有大家的风范,算不上什么景光。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兴趣了。不过,她们几个女孩子倒是有说有笑的,并不在意在什么地方,我却有点觉得苦闷了。
这样走走停停,渐觉山道有些崎岖,有点难行了,却更加没有什么景致好赏,但,就这样的地形,只突然之间,前面出现一条深涧,向山崖彼端一望,竟仿佛与这边相平,就像天公的天斧掉落于此一般,在这里斩开了一条深涧,阔只约数丈。
移步涧边,向下望去,不由得吓得脚也软了,几乎站立不定。只见崖下数百丈处波涛汹涌,一条碧绿大江如游龙一般,滚滚而过,那气势,如万马奔腾地战场一般,非普通人所能经受得住——原来已到了澜沧江边。
“滚滚长江都是水,奔流到海不复回,叹今朝卧薪尝胆,赞它日跑马争辉。”我高站涧边,本想也来那么一下子,可惜……唉,我还是丢脸了。
“段哥哥咏的什么诗啊?长江里当然都是水啊,流到海里了当然回不来了,难道有什么深奥的道理么?”灵儿天真的问道。
“他在那里故做风雅,朗上几口打油诗,就以为自己才诗敏捷了,其实啊,山东的驴子学马叫。”木婉清讽刺道。
灵儿看着本还站在涧边做豪迈状的我变成一副苦瓜脸,笑道,“姐姐,什么叫山东的驴子学马叫啊?”
木婉清转过身去,道,“憋腔憋调。”
虽然她这么说,我装做苦笑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忙转换话题道,“灵儿,我们一起去你家,拜访一下你的父母吧。你出来几天了,估计你父母也担心了。”
灵儿听我这么说,本来很高兴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估计是想到,回去之后就再难得出来了吧。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看来她还是蛮孝顺的。
木婉清这时候也说道,“灵儿,你回庄上,把我的黑玫瑰牵来吧,姐姐的伤有点严重,估计走不得远路。”
我也点点头,让佩剑陪她一起去(我故意的),虽然灵儿看起来有点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商量好,我们在山下等她们。
她们走后不久,在我的故意献殷勤下,扶着木婉清也下了山,坐在路边休息。
此时,却从我们刚下来的山顶上传来一声厉啸,只震得群山鸣响。木婉清不禁全身一震,颤声道:“那……那是谁?内功这等了得?”猛的站了起来,却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我顾不得惊诧,连忙扶住了他。
只听得啸声回绕空际,久久不绝,群山所发出的回声来去冲击,似乎群鬼夜号,齐来索命,端是厉害。过了良久,啸声才渐渐止歇。
我估摸着,如果是昨天的我,是绝对打不赢的,但是今天嘛,那就难说了。我又从新扶着木姑娘坐下,安慰了一下她。
ps.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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