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终於有了能力承担一切,可以给两人一个稳固的未来时,他结束了学业回到国内。
然而……物是人非,曾纽坚信的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四年的时间仅仅帮助曾纽长大,让他懂得什麽是思念、什麽是爱、什麽是责任,但却没有教会他什麽是悔过──他一秒都没考虑过,他曾带给严斯谨多大的伤害,也没怀疑过,对方是否还有可能继续爱他。
曾纽只是坚信,他认定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必须得爱他,就如当初那样,只要他找到这个男人,就不会再让对方离开。
与曾经一模一样,曾纽认为,他想得到严斯谨的全部心思,就一定要得到……
他分开严斯谨的双腿,冲了进去。
男人的双腿与身体都紧紧地夹住他,曾纽叹息地发出享受的呼吸声,他太久没有感到这样的温暖了。
严斯谨与曾纽放纵一晚後,药效在隔天清晨自然消退了,到了白天,严斯谨又变回那个没有感觉的人了。
曾纽叫严斯谨做什麽,他就做什麽,无论多麽可耻,他都会做。他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更不会笑,即使笑,他也只会冷笑。
曾纽渐渐受不了,白天离开别墅去工作,晚上回到别墅就给严斯谨灌药,然後,男人又会像个放荡的妓女迎合曾纽,在他的身下辗转呻吟、张腿渴求。
欢爱时,严斯谨会露出与过去相同的神情,可是过了一个星期,曾纽又觉得烦了──那样的严斯谨不是他想要的。
他温柔地抚摸严斯谨的脸,问他,能不能不要这样?和他说话不好吗?回到以前那样对他不好吗?
严斯谨仅回以淡然而讽刺的笑容,百分百地告诉曾纽,那只是以前。
於是,曾纽又会勃然大怒,他可能暴打严斯谨一顿,可能逼他吃药与自己做爱。可无论他怎样对待,严斯谨还是像个活死人,任他摆布,不反抗、也不逃跑。
曾纽更加受不了了,他深深地望著严斯谨麻木的模样,口气颇为决绝地问,「你到底想要怎麽样?」
沈默地坐在床头,严斯谨全身光裸、一丝不挂,只有被单暧昧地遮住他的腰部,而他的背部则倚靠著床。
男人了无生气地动一动眼珠,道,「你会肯吗。」
「什麽。」曾纽穿著深色的西装,站在距离床边很近的落地窗那里。
「……你会放我走吗?」
严斯谨的话才出口,曾纽就已冲到他的跟前,他伸手想要抓住男人的肩膀质问他,却发现对方率先闭上了眼,好像早就预知曾纽一定会打他一样。
神情蓦然定住,并品尝到可笑的滋味,曾纽开始困惑,他从何时开始在严斯谨的心里变成了那种只会打他的人了,难道……严斯谨已经忘记他是那个很听话、很乖巧的小牛吗?
「别这样。」本想粗暴的手还是轻柔地摸上严斯谨的脸,曾纽低声道,同时发觉,严斯谨的脸似乎瘦了些,但皮肤不知是不是被他滋润的关系却越发光滑。
严斯谨闻言,缓缓掀开眼皮,瞳孔仍无焦点地看著曾纽。
曾纽说,「这个,我不能答应你……你到底怎麽了,虽然我们都已不是当初的身份,我也不再给你打工,但你还是我的老板,我还是你的小牛啊。」
严斯谨颇觉可笑,「不是。你叫曾纽,不叫小牛;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
「曾纽还是小牛,那都是我。你是我的,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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