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我说,这里还出太阳。
我说的是实话,不过新闻预报说,今年春节前后会迎来一次寒潮,16年的寒潮。事实上,除夕的那一天早上,南方地区下雪早已被新闻大肆报道。下没下雪我倒不知道,我只看见了屋顶上落下了一层薄薄的霜,突然童心未泯的还抓了把放在手心,片刻之后雪霜融化成了水。
也就是在除夕的当晚,我早早洗完澡,关掉了手机——这个我唯一与外界相联的工具——披块毯子在客厅看春晚,尽管它越来越不耐看。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的早睡,只用了很少的时间就进入梦中,也因此没有听到午间十二点灿烂烟火的爆破声。这一切对我来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厌恶第二天一早到处响起的鞭炮声,就连空气中都能闻到的硝烟味,毫无理由的厌恶。
早上十点,我起床,从床头摸到了像冰块一样的手机。它开机之后就接连跳出了一大堆未接短信和电话。我大致的看过一遍,大多是表达节日快乐和担忧的,大概她们认为在这样传统的节目中选择关机,本身就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
这其中,属季子的短信最多,她早就养成一种习惯,即打不通我电话时就会改成发短信,因为我厌恶那些一直拨个不停的人。
瑾?你手机没电了吗?这是她在晚上十点左右发的短信,在此之前已经给我打过电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话里的焦急越发明显,最后一条短信是在凌晨两点。
收到短信请给我回复好吗?我很担心你。我明天就赶回去。
我看着手机发呆了一会,然后把别人的短信全都回复一遍,告诉她们我没事。然而当我翻完所有的短信时,却没能看见属于张宁的,为此我又是一愣。
我们有太久太久没有联系,就连对方的一言一行都不曾听说。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我疑惑这个点会有谁来,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意外的是一个稚嫩的声音。
是谁?我说。
是我。明显是小女孩的声音说。
我无端的想笑,打开门,只见一个穿着可爱厚实,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站在门前,她身旁放有一个到她膝盖处的箱子,红色的封面上印有两个大字:麻通。小董的一种特产。
虽说是特产,我也没尝出它有多好吃。但有了这个名头,镇上许多人都会把它当成礼品相送。
这谁的呀?我蹲下来问,揉了下她那短短的头发。我相信她自己一个人绝对拿不上来。
我爸爸让我拿给姐姐的。小女孩涩涩的说。
我一下明了,也同时明白这不收实在是说不过去了。于是我找了个干净的袋子,装了袋苹果,又摸出一百块来,全部交给她。
拿回去吧,这张呢,就说是我给你们的压岁钱,要分给哥哥们哦。
她大概懂得了手上一张纸巾的价值,害羞的笑了笑,开心的说:谢谢姐姐。
我也回以微笑,目送她消失在楼梯口。随后我关上门,靠在门上对着空气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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