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酒杯,用的是那种制式的金属餐盒,哗哗往里面倒满啤酒。
余泽本来还以为赵修平会摆摆架子,却没想到他接过餐盒直接一饮而尽,而后随手扔在一旁的地上,说话的时候还笑了两下。
这人皮肤颜色深,面孔轮廓深刻得像个混血,笑起来眉骨依然压得低,在火光的映照下,看起来黑眼珠沉沉的,很有味道。
见那些人离开,赵修平身边没了人,余泽站起身往对面走去。
张许连忙拉住他,压低声音:“喂!你干嘛去?”
“拍马屁啊。”他轻松地回答。
走近了,余泽才发现赵修平确实是在削尖一根木棒,他力气挺大,但是手上的活儿却相当的精细,把尾端削得平滑尖锐,可以当武器用了。
“头儿,这是在干嘛?”
赵修平低着头嗤笑了一声,没理他。
余泽蹲下来,准备再问一次,却没料到赵修平的匕首正好挥出来,他连忙一躲,向后直接坐在地上。
见他那怂逼样子,赵修平冷笑了一下,一脸的嘲弄。
周围也有人笑了两声,搞得余泽分外尴尬,手抓了抓头发。
仙人掌从他的怀里跳下来,谄媚地跑去蹭了蹭赵修平的裤腿。
余泽以为以赵修平的邪性,会把仙人掌一巴掌打开,却没料到男人放下刀,摸了摸猫的下巴,给了它一块肉。
仙人掌这厮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猫,见赵修平手里有肉,更是低三下四得不得了,连喵叫都出来了。
它喵喵了两声,跟只狗似的摇了摇尾巴,这才动作矜持得从地上叼起肉来,翘着尾巴,到不远处慢慢吃去了。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自然而毫不造作,看得余泽目瞪口呆,三观毁灭又重建,都忘记站起来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赵修平削完木棒,将它插在一旁的地上,足足进了一尺多深,他手不扶地,便稳稳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对余泽说。
余泽特别讨厌被这人俯视的感觉,连忙也站起来:“我就想问您,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赵修平目光从他面上掠过,余泽知道自己很被看不起。
“你以后就知道了。”
余泽拦住他的去路:“不行,你得告诉我,你抓我不是为了撬开我的脑袋。”
这事儿他小时候经历的多了,当时他刚确诊了超忆症,有一大堆外国的专家跑来,送了一大堆钱,对他好得不能再好,结果最后说是要买余泽的脑袋,带回他们国家去研究。
这种经历,直接导致余泽特别擅长跑路和隐瞒,后来他父母双亡,和亲戚也断了联系,现在的朋友里也就只有韩水一个人知道他有超忆症。
赵修平冷冷地勾起嘴角:“你的脑袋留着比剖开有用。”
“哦。”余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放下双臂,脑子里却不停地回味,总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太对。
然而还没等他回味过来,有一个刚刚给赵修平倒酒的战斗人员突然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些什么。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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