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炽吃饱了哭够了,心情好了很多,又想到景陌还在身边,突然觉得日子也没那么难忍受了,甚至还有了点期待。
景陌把他送到住处就离开了,神色和过去没什么不同,却极其温和。
冥炽又开始情不自禁地遐想,可又想到景陌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是魔才这样,又难过了起来。
北风吹,开了漏洞的窗户根本遮不住,感觉被子都冻成冰了,冥炽冷得睡不着,又找出景陌的衣服来洗干净,这才累极睡了过去。
听着雪落声,心知第二天一早还有别的折磨呢,景陌……会来吗?
冥炽天不亮又去扫雪的时候景陌就已经在那里打扫了,见了他也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示意,和过去一模一样。
冥炽受宠若惊地跟他打扫了一会,好在昨夜下的雪不多,仅在上午就打扫完了。
冥炽趁着云景仙子还没给他安排别的事,偷闲跟景陌问了起来,“真君,您为何现在不诵经了?”
“诵经?”景陌听了反而有些陌生,过了一会才淡淡道,“贫道已经半年没有诵经了。”
冥炽惊呆了,焦急地问道:“为什么?您不诵经如何静心?如何悟道?”
“悟道?”景陌又是反问了一句,满目的自嘲,“道不是悟出来的,贫道已经看清了。”
半年?冥炽心里又是狂跳,难道他……
景陌看着他,喃喃道:“真是太像了,这半年来贫道去了很多地方,几乎破了所有清规戒律,才明白……”
“啊?”
“你人就在这,贫道为何要去看那些经书?”
“啊?”
景陌没再说话,而是默默地看着他,唇角微微翘着,却不是开心的神色,又望了望天边,这才接着道:“什么是道,贫道已经不能确信了。贫道没法教你,你教教我好吗?”
冥炽看着他难过的神情,心里担心急了,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感情,拉住他的袖子柔声道:“真君,您怎么了?是什么让您这么难过?我……我不想看你难过。”
景陌任由他扯着,苦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道:“贫道或许做错了事……”
“真君没有错!”冥炽紧紧地揪着他的袖子,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是我错了!是他错了!”
景陌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他是那么多人的英雄,我明知他心里的委屈,却没安慰他,一心想要静心悟道。他最后犯了错我连一句解释都不愿听……如果贫道当时能多一点耐心,或许就……”
冥炽心焦地拉住他的手不停道:“不是,他会理解你的,他不会怪你的,他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景陌又独自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对了,愿意告诉贫道你的名字吗?”
冥炽犹豫了很久,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愿意吗?”景陌又淡淡道,“那就算了。”
“不是……我……”冥炽想了一会道,“现在的我没有名字,过去的我已经死了,真君就叫我冥冥吧。”
“……冥冥?……”景陌默然看着他,淡淡道:“好,过去的不要再提了。”
冥炽松了一口气,他还是担心景陌知道他后一道雷劈死他,事到如今他又想好好活着了,害怕之下又不敢吭声了。
景陌也不爱多话,两人又是默然,冥炽这才想起来,把自己洗好的衣服找了出来给他,“谢谢真君,我昨晚把他洗过了,不过还不太干……”
景陌这才注意到他一直没穿那身衣服,也不知道这一上午被风吹着是怎么熬过来的,“洗了作甚?你不是冷吗?”
冥炽紧张地诺诺道:“我怕脏了您的衣服,今天雪停了,我想不会太冷……”
“你不是没有衣服穿?”
“我,我有这件……”
景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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