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知道啊,所以就算真生气了我也会装做无所谓。”
丁隶笑了:“我们那时候都在干嘛。”
齐谐抿一口酒:“锻炼情商。”
“高中那年你家怎么一声不响就搬去了江苏。”
忽然被这么一问,齐谐愣了一下。
“我家没有搬走。”杯口停在唇边,他说,“我那时住院了,精神病院。”
“是这样。”丁隶玩着竹勺,并未表现出吃惊。
“可能他们觉得丢脸才说搬家的吧。”齐谐搁下酒盏,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笑颜,“在那里住了大半年,出院后就和家里断了关系,靠一个友人的接济过活,直到开了这间书斋。”
丁隶嗯一声。
“还有什么要问吗。”齐谐说。
丁隶抬头:“我们这样面对面喝酒还是第一次。”
齐谐停了一停:“是。”
“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吧。”丁隶似乎直觉到什么。
齐谐沉默片刻:“不一定。”
“那就好。”丁隶莞尔,“本来还怕你说不醉不归的,现在可以留到下回再喝了。”
齐谐摇摇头,翻手举起了青花盏:“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须尽欢。”
“错了,前面一句是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哈,谁管他!”
“你酒量退步了吧。”
“退步?这才刚开始呢。”
叮,清脆。
两盏前吞后咽。
当晨光将沙发上的丁隶叫醒,齐谐和那数以万计的书册已经不见了。平常悬在门外,那块写着志怪斋的木牌搁在客厅一角,像是在等待时间为它披一袭蛛纱。
☆、亥子印
蓝景轩顶楼,三十九层。
两个保镖忙着将堆成山的书卷塞进那只占满一整面墙的巨大书架。
齐谐没理会他们,在屋子里随意逛过一遍。
三百多平方,四室三厅,家具电器都是顶级配置,玄关镶的整块琉璃砖,抬手一摸墙纸,那花样竟是一针一线手工绣上去的。
面对这生生拿钱堆起来的新居所,他不觉得奢华高贵,也不觉得物质庸俗,只是一个人住当真嫌大。
即便如此,他也不愿一群佣人成天在眼前晃荡。
“都撤了吧,清静点。”齐谐挥挥手。
“齐先生。”管事的鞠了个躬,“这是钱姐特别交代的,让我们一定以礼相待。”
说得好听,还不就是监视。齐谐这么想着,吩咐道:“不用那么麻烦,每天到了钟点差人把饭菜送过来,衣物我自己会洗,至于这屋子,我没那么爱干净,一周来打扫一次就行。”
“这……”管事的很为难。
“叫你们钱姐放心,我就算想跑也躲不过楼下那些保安,何况还有那三人的性命……”
话说到一半,门铃响了,管事接起电话,回身禀告:“是三十八层的邻居,想上来打个招呼。”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