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南星号炸毁之时让气浪烧的。”
迅速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丁隶后知后觉,如果跳船的一刹那阿静没有从背后护住他,这片疤痕就应该烧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他心口一紧,小心地伸出手指,碰了碰那片触目惊心的疤痕。
“疼吗……”丁隶心痛地问,大面积烧伤加上落水后海盐的浸渗,他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痛楚。
“早就痊愈了,怎么会疼。”依巴索把衣领拉回去。
丁隶从背后将他整个拥住,想用紧贴的体温治愈那些伤口,难受地责问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究竟为我做了多少事……”
“那都是齐谐心甘情愿的,与你没有关系。”
“什么叫没关系。”丁隶不依不饶,“如果你对我好,就应该让我知道,但凡你当初向我表明一点心意,我都不会跟别人在一起。”
“都是旧事,不必再提了。”依巴索的言语中仍旧没有情绪,“齐谐对你的种种早已是前尘往事,我之所以说给你听,只是想了他一个遗愿罢了。”
“什么遗愿!”丁隶嗓音颤抖地吼,“你还好生生地活着哪来的遗愿!”
“齐谐已经不在了,他去年就病死了。”
“没有!”丁隶的泪水噙在眼眶里,伸出手抚摸着对方的脸,带着哭腔喃喃道,“你还活着……还活着,你就在我面前……”
依巴索侧过脸躲掉那双手,缓慢而坚决地推远了他:“天色不早,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你可以走了。”
比起先前借住的农户家,大萨满的宅子宽敞不少,客房里左右两侧各有一张土炕,墙中间挂着一套精弓良箭,见证着老依巴索生前的荣耀。
达瓦走后,卫远扬脱了羽绒服扔在床上,谢宇擦干净起雾的眼镜,提起桌上的水瓶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谢宇用勺子搅均咖啡粉末,“齐老板刚才说自己是假装失踪从归心堂脱身,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卫远扬踢掉鞋子盘腿坐到炕上:“要么是他不想在归心堂干了?要么是他跟谁有了过节,偷摸跑到这儿来避风头?”
“那么萨满病的事呢,你认为是真的还是他装的。”
卫远扬想了半晌,脑子打结自暴自弃:“我哪知道。”
“还有另一件事我觉得奇怪……”谢宇欲言又止,“算了,没什么。”
“我们在这怎么猜都没用,有什么明天直接问老齐吧。”卫远扬打个呵欠滚进床里,却听身后开门声,丁隶木然地走进来,一双眼睛如死灰一般毫无生气。
“你和齐老板谈得怎样?”谢宇故意不识趣地问。
丁隶神情恍惚地越过他们,在炕边坐下来。
卫远扬察觉他的失落:“是不是你跟老齐闹不愉快了?”
“没有……”丁隶旁若无人地倒卧在床上,翻过身面对着墙,缓慢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紧紧地蜷在里面……
这个姿势一直维持到第二天,那时雪还在下。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