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探出一只脚,踩上第一级台阶。
楼下的格局跟楼上相同,却是一间小型档案室,几只冷冰冰的金属柜延伸开去,每个抽屉都贴着纸条,看上去有些年头,标注时间从1976年至今。
谢宇辨认了一下那些数字的写法,十分工整规范,并不像萧以清的。拉开1987年的抽屉,他随意抽出一个牛皮纸本子,电筒朝封面照去,繁体手抄标题为《翎鷗會七〇二部人員花名冊》。
姓名,出生年月,入会时间,担任职务,一条条信息清晰地列在发黄发脆的纸张上。谢宇细细查看,大体勾勒出翎鸥会七〇二部的情况:部长为当时某知名报社主编,副部长是某工业设计院院长,下面的调度员监察员等,则囊括了重点高校教授、百货公司副总之类的角色,最不济也是一个科长。诚如S266督导所言,七〇二部从上到下都是些掌握着一定社会资源的人物。
将上世纪的陈年旧事暂时搁置,谢宇忙着找到今年的档案,电筒一点点照过去,终于在卧室靠门的柜子停了下来。
抽屉上的贴纸很新,是机器打印的,里头横放着几只塑料档案夹,显然不及刚才整齐,一些纸张突出边缘,一些折了角打着卷。谢宇目光扫过去,突然被一行标题吸引了注意,右手不由自主将那份文件抽了出来。
“关于境西社三名死亡人员(刘燕然、余凉、谢光军)的后续情况调查报告”
刹那之间,谢宇只觉得浑身如同触电!
谢光军,他父亲的名字,一字不差!
迫不及待地,他翻开文件读下去,暗夜的空气渐渐凝结,冰冷刺骨,寒意逼人……
报告显示,二十六年前,新兴小型结社“境西社”与翎鸥会的结盟,包括谢光军在内的三名骨干出卖盟友、破坏组织,被下令清扫。时至今日,有迹象表现其子女遭人煽动,或对清扫事件进行报复,特派遣监察员王闻、萧以清等,对朱江、余浩淼、谢宇三人展开重点调查。
——笔名,代号,会标。
谢宇瞬间明白,这根本就是一场试探!全方位,多角度,萧以清看似不经意地透露各种线索,就是为了观察自己会作何反应!
“你为什么叫西境?”在安恺事故的现场,萧以清像是随口问。
去横店的路上,田倩唠唠叨叨:“你那件灰不溜丢的V领毛衣别再穿了,都上镜好几回了,还有‘阿平’让你尽快联系他,他有事找你……”
主卧里他翻开诗集,一根羽毛书签夹在《何人斯》那页。
“二月开白花,你逃也逃不脱,你在哪儿休息,哪儿就被我守望着。你若告诉我,你的双臂怎样垂落,我就会告诉你,你将怎样再一次招手;你若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东西正在消逝,我就会告诉你,你是哪一个……”
真相,假象。
真情,假意。
从初识到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个人看在眼里,引导着,耍弄着,微笑旁观着。萧以清这三个字,继话痨下流脸皮厚,到专注持成热情,再到深沉儒雅诱惑,最终,和可怕二字联系在了一起。
事已至此,谢宇已经毫不怀疑,苏瑞三人之死与他有着直接干系!其实凭借自己的推断力,这件事他早该察觉,然而基于对他的好感,这个念头被大脑自动忽略了。包括上次在摄影棚的化妆室问到,萧以清也是不动声色转换了话题,自己被他牵着走,竟完全没有发现!
想到这里,谢宇又一转念:
既然家中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为何如此爽快让自己单独过来?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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