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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自言自语：“你为什么要找一个女人呢？为什么呢？我也会做饭，我也会打扫卫生，以后我也会赚很多的积分来养你的……你，不要去找奇怪的女人好不好？！”说着说着，一直挺着的肩膀突然像受到什么巨大的压力一般软了下去。

听到卫原的敲门声，他迅速地将床上的东西塞回衣柜，然后打开门。

卫原本来肚子里就有火，再加上敲了几次门都不见秦默俩开门，肚子里的火是蹭蹭地往上涨。

但是看到秦默略红的眼睛时，突然嘴里的那些质问就开不了口了。

他一想，秦默也16岁了，16岁的男孩子处于青春期，体内激素分泌过多，性格有点中二也可以理解吧。

卫原坐在秦默房间里的书桌前的椅子上，摆出一副准备长谈的姿势。另一边，秦默坐在卫原对面的床上，低着头。

卫原说：“默默，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在大家吃饭的时候扔碗走人，你不知道你这样很没有礼貌吗?”

秦默前面微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点点头。

卫原说：“那你还这样做？”

秦默无语。

卫原被秦默沉默抵抗的态度弄得火大了，原本熄灭的心内怒火又重新燃烧起来。他抬高声音说：“秦默，抬头。说话。”

秦默木着张脸，缓缓抬起头，视线放在地板上，就是不看卫原，嘴抿成一条直线，就是不说话。

卫原看着在面前倔着的秦默，原本苍白的脸上因为气愤染上了些许的血色，他一字一句加重音：“我—叫—你—说—话！”

话一说完，卫原就用力捂住自己的心脏，嘴巴像一条被抓出水面的鱼一般屋里呼吸。近几年，他不断改良药品配方，终于将病毒控制在可控范围内。他牢记医嘱，静心，情绪稳定，发病次数也大大减少。可以说上次被秦默晚课回家看到他晕倒后就没发过病了。现在被秦默这样一激，他情绪剧烈变化，现在隐隐有发病的迹象。

秦默被他那个样子吓了一跳，也不顾自己的情绪，手脚麻利地从卫原的口袋里掏出药，然后飞快地从楼下端上一杯开水。

他搂着虚弱的卫原，看着他吞下嘴里的药，呼吸陧陧平穗下来，他才放下心了。他看着卫原闭着眼睛的侧脸，和微湿润的嘴角，突然觉得嘴巴好干，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自忙转移视线，视线一转向书桌上的水杯，他突然发现，刚刚因为卫原突然的发病，他是用的是自己的水杯给卫原接的水。也就是说，刚刚，卫原用自己的杯子喝了水。秉默脑袋里一有这样的想法，耳朵忍不住变得禳热，脸上也带上了红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