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又何尝不想摘掉这葫芦啊?只是我们被割了鼻子毁了脸,摘掉他会把人吓死的!”
“哎呀!好歹毒!早闻葫芦贼作恶多端,没想到对你们自己人也是如此。大刚兄弟还不赶紧退了伙儿,改邪归正?”
“说得轻巧!我走到现在这步田地,哪还有脸见人?还谈什么改邪归正?好了,我不想跟你说了!你赶紧回舱去吧!”
“发润兄弟啊,你可要知迷途而早返,走错了路停下来也是一种大进步啊!”
古风道:“没听我大哥说吗?不想跟你说了!”
“心灵的慰藉胜过一切说教,我是在慢慢熬心灵的鸡汤……”
古风道:“快端走给你新娘子去喝吧。我耳朵都难受了!”
古风一摆手,几个兵士连推带搡地把冯大刚推进了内舱。
这时,一个兵士报告:“大王,前面来了一只船,若是问我们怎么说?”
我看了一眼古风,古风给柿子饼子脸解了绳索,扯掉塞嘴的布道,“你要想办法护送我们到对岸,若耍花招当场要了你的狗命!”
“放心吧。放心吧。我一定护送几位爷过去。”
我问道:“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范,叫一桶。”
“听口音像本地人啊!”
“我本来就是这里一个渔夫,以前常跟乔老爷一起打渔,打不成渔了只好跟着做了贼。只因和新娘子她哥有些交情,也没收多少银两就答应护送这对新人过河,没想到竟让你们给劫了。”
一只披红挂彩的船越行越近,一杆粉色的旗上书着几个娟秀之字“鱼水欢”,几个小娘子站立船头扭捏说笑着……
柿子饼子脸范一统悄声道,“这条船主事的是我的一个哥们儿,叫花常采,若他在,还好说。就怕我大王也在上边!”
我躲在船里偷看着。
名为“鱼水欢”的彩船果真横拦在前面,只见一个人拨开船头的小娘子站到前面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你范哥都不认识啦?”
“哎呀,是一统哥啊,失敬失敬!”
古风一手拽范一桶的外腰带,一手用尖刀逼着他的腰后心。
“我们只是送对新人过去,他们急着赶路呢,花兄弟快快放行吧。”
“你身边几个我怎么面生啊?”
“我的兄弟你哪能都认识啊?”
“废话,你的兄弟没少上我这船,你说哪个我不面熟?”
“哦,最近又招了几个新的,放心吧,今夜我带着他们全光顾你的船上,慢慢就不面生了。”
花常采默思了片刻道:“放行!”
“慢!”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走了出来。
“大王!”花常采退到一边。
范一统也拱手行礼道:“大王,船上是一对新人,我们送他们过河。”
只见这水贼王,腰部只围了一块遮羞的大花布,露着的肌肤皆古铜色,看起来倒精干结实,若是不动,阳光下倒像是一尊雕塑,有种金属的质感。
“新娘子漂亮吗?”水上嫖问范一统。
“盖着盖头呢,我看不到。”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要是娘子,管她蒙头遮布的,一率看看货色,若好便送到这鱼水欢上,我看你是违旨不遵啊?”
“哦,这个只因是个孕妇,觉得也没看头,便没有看。”
“孕妇?”水上嫖笑道,“有意思,怀了孕的新娘子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谁这么大胆,婚前就给她种上了?估计不是新郎官吧?新郎官是哪儿的?”
“均州的。”
“哈哈,看来,这新娘子也是风流主儿,不然怎么会让人弄怀孕了再嫁这么远呢?带出来让我过过目!”
“一个大肚子的有什么看头?”
“你找死啊?赶紧带出来!孕妇才好看呢。”
“带出来!”范一统只好喊了一声。
一个兵士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朝他使了个眼色……我往葫芦头上蒙了一块布,找准机会窜进了内舱,一对新人正手拉着手,见我进来,两人忙不迭地把手松开……艾小可迅即遮上红盖头。
冯大刚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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