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往摇头，“本来就没怪你。”
“你醒来之前我想了很久，其实很多事都是我自找的。”连夜嘴角勾出一抹淡而苦的笑容，“虽然我总说我在等你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但我想过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一样还是会难过。”
连夜顿了顿，又说：“如果在当初发现喜欢上你的时候，我没有动摇，没有害怕，没有努力靠近你却又维持不远不近的关系……而是勇敢地追你、告诉你，又哪怕是潇洒地直接远离你，那现在都不会是这种局面。”
“连夜……”宋往看着他要说点什么。
中途又给连夜打断道：“但是你放心，我不会一直消沉的……以前我时常在想，如果能像主宰小说一样主宰自己的人生就好了。但是又怎么可能呢？小说写得不好可以删了修改，再不满意可以太监，人后悔了却只能前进……当然，等时光机发明出来我会收回这句话。”
连夜冲面不改色的宋往挑了挑眉毛，“我的话不俏皮么？以前女孩子都喜欢我突然这样。”
“……”宋往觉得原本沉重的气氛突然间就荡然无存了，他叹口气，应付道，“俏皮。”
连夜伸手托起宋往的一只手，接着冲他抛了个媚眼，“所以你也会和她们一样喜欢上我的对不对？”
宋往犹豫地看着他。
“好的……”连夜又把手放下，“我不给你压力，但我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努力。希望学长你不要介意。”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喜欢刀鞘。”
“那你会去追他吗？”
“连夜，我好不容易对一个人动心，”宋往委婉地说，“而且我是个男人。”
“那你有多喜欢他？”连夜伸直了手臂在空中比划出了一个大圆，“有这么多吗？”
宋往摇头。
“可是我对你的有，而且比这个还要多很多。”连夜扬起笑脸说，“所以，我们就看是你先喜欢上我，还是他先喜欢上你了。”
“……”
“我以后不会嘤嘤嘤，也不会装小白兔。但也不会很男人，想法也不会很单纯。”连夜说，“但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宋往觉得这说法很奇怪，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但看着连夜的眼睛，还是下意识点了头，“对。”
“那我还是可以继续住在这里的对不对？”
“……”宋往想了想说，“不行。”
“……”连夜计策失败，“那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么？”
宋往诚实又认真地说：“说实话，肯定不一样。但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你还是我一辈子的哥们儿。”
“……”连夜沉默了一会儿，“好的。”
宋往觉得该诚实，却又觉得他的诚实有点伤人，于是说：“……对不起。”
“不，不要这么说。”连夜扬起笑脸说，“这和你没有关系……我今天晚上会搬出去的……但我还是不会放弃的！”
“嗯……”宋往想了想又忍不住教训说，“还有，小说就算不满意，也不能随便太监……原来你一直是抱着这个想法在写。”
“……”连夜顿了顿，默默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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