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预想可以去见苏景明的下一个寒假,最后变成了下下个,下下下个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结束的时间。
他的父亲终于撕破了他早已不剩下什么的脸面,他头一次敢于反抗魏家当家,魏传实的爷爷,他的父亲。他要跟魏传实的母亲离婚,他要迎娶自己的真爱,还要让真爱肚子里的孩子入魏家的族谱。
像无数个狗血桥段一样,这样的情节令人厌恶又恶心,不同的却是魏老爷子积威甚久,魏家老二的勇气和三十几年终于抖了一次的威风不过持续了短短几个小时就被打回了原形,旁观者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但谁也不能够想象到,就是这样一个胆小怯弱到自己都不屑一顾的所谓至亲却给了他一个致命一击,让他恨不能亲手将他撕的粉碎。
因为担忧母亲的身体,那个寒假他始终陪伴在母亲左右,不曾离开,逐渐收起了往日里浮躁的心,慢慢的沉寂下来,因为他直到,无论怎么闹,魏老二都是魏家当家的亲儿子,魏家需要这个儿子,更需要他娶回来的这个妻子和她背后的另一个世家。而另一个世家,也有着同样的理由。这些看似光明正大实则令人生呕地至亲大义将魏母锁在了这个牢笼,魏传实却只能看着魏母一天一天消瘦下去而无能为力。
只在魏母沉睡的时候,他望着母亲疲惫不堪的容颜,会想起另一个人对他说过的话,这个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第三个寒假来临的时候,母亲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让她窒息让她恐惧让她不堪却也曾给予她欢愉和幸福的牢笼。魏传实赶回家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她苍白却平稳的睡颜。
他想,也好,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没有什么能在束缚他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忽然很想念一个人,想念一个远在千万里之外的那个从不对他笑,却给了他别人都不能给予的安宁的人。
昼夜奔驰,远赴千山万水,只想见一面。哪怕什么都不说,也能让自己的心,踏实下来。
别墅依然亮着柔和温暖的灯,像极了那个人淡淡注视着自己时的目光。
然而现在,这样的温和,最终落到了别人的身上。
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却绝不是那个只会蜷缩在屋中角落的苏景昭。
他和他依靠在一起,苏景明微微侧头,说着什么,然后轻轻一笑。
魏传实站在远处的黑暗中,浓重的夜色将一切聚起的心思和念头又骤然打散还来,划入一片无声无息的夜色之中。
他说的对,魏传实目光定定地望着远处的两个人。
这个世界,谁也不可靠。
唯一可靠的,只有自己。
在除了魏传实,所有人都不知晓的那个晚上,他漠然转身离去。
之后的第四个寒假,苏景明终于又见到了那个失约了许久的少年。
已经逐渐褪去青涩,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孩,用一种轻佻又欢快地语气冲他遥遥挥了下手臂。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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