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有意提防着外界，显得格格不入。
齐珅语一吻得逞，看着南清的脸色涨红，觉得心情大好，揶揄道：“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南清尴尬的点点头。齐珅语送开手，掏出手机打给连礼：“你在公司么？哦，我就是问问助理定了没？……好，我跟他联络。我现在在公司，准备回去。没什么事。”
南清一直绷着神经，担心齐珅语把自己跑掉的事情说出来，尴尬的要命。齐珅语挂断电话，随后收了条短信，按照短信上的号码拨过去，叫了助理来接他们。
助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平头黑面方脸，一双鹰眼暗藏着神采，嘴唇始终紧紧抿着，克制律己的样子。齐珅语叫他生哥。
保姆车也配好了，生哥直接开了过来，车内宽敞舒适，齐珅语舒展着腿，突然问南清：“就这么回去？”
南清反问：“不回去？”
齐珅语想了想，叫生哥停车，拽着南清在路边下了车。南清不明所以的跟着他在路边站定。两个人都戴了口罩，只露一双眼在外边，齐珅语弯起眼睛笑了笑，右手拉着南清，一直握着。
两个人沿着路肩走，齐珅语因为只用了单拐，有些不习惯，姿态难免难看了些，速度也慢到了极致。南清好脾气的一直跟着，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相握的手上。
热度彼此散开，靠的如此近，于是温度上升的更快，十多度的空气里，掌心凝起一层细密的汗。
齐珅语拉着他在路边的人群中停下，南清抬起头看到是一个公交站牌，傍晚时分正是下班高峰期，聚了不少人。脸部被挡在口罩下，一时半会倒也没人疑心这两人，只是三三两两的人先被齐珅语的拐杖吸引住目光，随后就看到牵在一起的手。好奇有，震惊有，鄙夷也有。
南清扯着手臂，拉着齐珅语从人群中退出来：“要去哪里？打车吧……”
“怕了？”
南清摇头：“不是，人这么多，怕你的腿受不了。”
所有的表情都藏起来，唯有一双眼睛能表达情绪。齐珅语的眼角稍微眯起来一些，摘下口罩快速的在南清额角亲了一口，继而装作没事人般，重新在熙攘的人流中艰难穿行。
“那走路去吧。两站路。”
事实上，两站路对现在的齐珅语来说，是个大难关。中间歇了几次，后来几乎是将重心压在南清身上，才撑着走到目的地。然而不管什么时候南清回头去看，对上的一直是那双略微笑弯了的眼睛，深邃悠远，眼角沾上了丝丝甜味。
南清的心随之悸动，早就迷失了自我。
目的地是一家餐馆，齐珅语坐下之后，左腿已经抑制不住的抖动，然而藏在桌子下边，便什么事情都没有。齐珅语叫了侍应生，先帮南清点好菜，又要了自己想吃的。
灯光昏暗的角落，墙上的壁灯散发出橙黄的柔光。大提琴的声音在氤氲的空气中扩散开，缱绻缠绕成化不开的情。桌子上放了细高的铁瓶，刻着繁复的花纹，瓶中插着一支玫瑰，艳红。
暧昧的气息。
齐珅语笑道：“这是和女孩子约会的好去处。你可以当做纯粹的美食享受，这家的厨师很棒！”
“你经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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