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外面下着雨,他还是一把将少年抱了起来,抽过他手上的书放到了一边:“小晏说背完了便是背完了,哥相信你,不检查了。走,哥带你上街去!”走了两步,就觉得胳膊发酸,才意思到如今十二岁的半大小子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小肉团,便颇为无奈的又将他放了下来。
十岁的孩子正是最活泼的年纪,猫嫌狗不待见,雨天也不肯好好走路,踢踢踏踏的踢水玩。温郁之看弟弟因为能和哥哥一起出门便这么快乐,心下内疚,便放任他去撒野,难得的没说什么。
走过客来茶楼,一楼大堂里说书先生正讲的唾沫横飞,温郁之牵着弟弟从门口路过,正听到一声惊堂木响:“想当年温老丞相,左手持大楚使节,右手拿尚方宝剑,孤身一人前往敌营……”
温郁之瞳孔收缩,身形不自觉的晃了一下。晏之却毫无察觉,雀跃的叫了一声“是父亲的故事”,便立刻欣喜的冲进茶楼。
可见对于从未得到的父爱,少年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十分渴望的。于是郁之便放任弟弟在一楼听书,自己上了二楼雅座。
*****
江渉百无聊赖的望着雨幕发呆,楼下说书先生的声音隐隐传来,并不讨厌,他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当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时,江渉鬼使神差的转头,视线便和刚从楼梯口走上来的年轻公子撞了个正着。
江渉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人的一双眉。
那人眉毛浓密乌黑,却不粗,仿佛浓墨重彩般的画在他棱角分明的眉骨上。眉心上挑,笔直地、斜斜的向两鬓飞去,给这张脸添了三分煞气。可眉尾却微微的向下弯,那三分煞气中,似乎就多了些许悲天悯人的柔和来。
他似乎常常皱着眉头,眉心有几条淡淡的皱纹。不自觉地微微抿着唇,可见是个自制而坚毅的人。先不说别的,光就凭那刀刻般的眉骨和直挺的鼻梁,此人就可以称的上一声英俊。
这人垂着眼走上楼,抬眼时便正对上江渉的视线,微微一愣,立刻便又转开了眼。黑白分明的眼里情绪隐藏的极好,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寒凉的古井。
可就那一眼,江渉忍不住的一颤。
——那是一种被敌人武器指着感觉,一瞬间的压力巨大,仿佛高手过招。让江渉忍不住地绷紧了后背。
那人挑了离江渉隔着两张桌子的位置,坐下时撩开袍襟,腰带上挂着的一块羊脂玉佩便滑在一边。江渉习武,目力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好。看清那块玉佩时,不由一愣。
同样款式的玉佩他昨夜见过,就在他潜入吏部尚书朱通的卧房时。他记得当时卧房地上凌乱的扔着一地衣物,男子的袍子和女子的纱衣纠缠在一起,可见昨夜那位朱大人是多么的急不可耐。他清楚的记得当时那块玉佩就在一堆衣物里面,同样的纹饰,同样的雕刻,只不过那是一块碧绿的翡翠。
他确信自己没有记错,因为当时他还玩心大起的他还偷偷撩开床帐往里面看了一眼,瞥见女子露在被子外面一截嫩藕似的手臂。
还没等江渉完全消化脑中的这些信息,便听见隔壁桌做的客人小声议论:“喂,你知道吗,昨晚吏部朱尚书在自己的卧房里被人杀了!据说是脑袋被砍了下来,血流了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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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尚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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