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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着向前，身体就会做出一模一样的反应。

渐渐地身边的水花都变得格外地清晰，一点点打在自己的皮肤上，有些甚至在空中和另外的水珠相撞，撞成四散分离的更小的水花。

元源那边的水波不断地传递到自己划水的手臂上，他甚至能够准确地判断出他的方位。

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霍敦如今最大的问题在于，他只能感觉到一个方向。他的注意力放在一个方向上，那个方向的信息才能真正传递到他的脑海里。他的灵魂虽然和身体相互分离，但是却仍然是凝实地，根本无法覆盖大面积的范围。

这就是霍敦一直差的那一点。

一个五十游下来，元源比他快了近两秒多、，还算是在预料之内。

两人都有些喘气，元源恢复地比霍敦要快一些，此时看着霍敦取下泳镜，睫毛湿润着颤抖着，心里仿佛蚂蚁咬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快结束这个折磨人的训练内容。

他抓住霍敦的手，问：“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吗？”

霍敦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元源，道：“我……无法顾及周围的一切，虽然我能感受到他们。”

元源看着霍敦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轻道了一声：“屏住呼吸。”

没有反应过来元源要做什么，霍敦下意识地照做，元源却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两个人一起沉入了水中。

霍敦猝不及防，险些吐了气，此时在水下，没有带泳镜，模模糊糊地有些睁不开眼睛，元源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突然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抵住他的额头，湛蓝的眼睛几乎要和水融合在一起。

霍敦不明白，却突然感觉元源伸出手，盖上了自己的眼睛。

世界顿时消失，安静地只有水的声音。

元源的皮肤触感显得很清晰，温热地传递到自己的身上。

从额头，肩膀，到手臂。

一下子被拉出水面，元源看着他，道：“你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吗？”

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霍敦责怪自己胡思乱想，连忙点点头。

“几处？”

霍敦被问得愣了片刻，随即喃喃道：“……嗯……三……三处。”

元源湛蓝的眸子深了深，嘴角笑意淡淡，道：“那再来一次，不准睁开眼睛。找我。”

说完拉着霍敦又潜入水中。

霍敦在水中，自然而然地闭上眼，感觉元源温热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臂，思考着接下来这个人又要做什么。

接下来，元源伸手在他的眼睛上按了按，似乎在提醒他不要睁眼。

然后放了手。

霍敦感觉自己手臂和眼睛上的热度一下子消失，身边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波动，仿佛元源瞬间消失了一般。

一下子涌起了一股着急的感觉，霍敦几乎想要伸手去乱抓，却突然想到元源刚才说过的话。

这个人不可能第二次丢下他的。

即使是这样相信着，霍敦还是有些急切，努力地闭着眼睛，试图去找到元源的踪影。

奈何身边几乎没有动静，他只好不断地放大自己的感受范围，不断地放大，不断地放大，一瞬间，手边的水的旋转，遥远的另一边的气泡声，都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脑海里去。

甚至不需要集中注意力，他的灵魂就是这片水，每一丝细节，都像是他亲身的经历一般。

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气息，水纹带着熟悉的波动，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身体。

他尝试着微微集中分散的注意力，甚至感受到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