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辰逸震惊,将我看着,用无神的眼睛,和破碎的心。
他异常无助,坐在我们之间,无助地环视我们,就像遭所有人背叛了,遭世界抛弃了。
“岑睿,别这么说。”他乞求我道,“别这么说。我们、能有很多方式解决问题,不要这么说。”
我不敢看他,面无表情地抽泣着,泪流满面。
“爸、爸,妈,求你们了。我求你们。”他扶着自己母亲的膝盖,痛哭流涕,他跪着挪到他父亲身边,苦苦央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
“我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别这样。”他跪在父母面前大哭,好像一时间就回到了八岁,懦弱的,无助的,嚎啕大哭,“妈,你劝劝爸好不好?我求求你好不好?”
我看着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弓着腰,跪在冰凉的地上,乞丐般的,寻求施舍般的,抬头望着自己的母亲。心生痛惜和绝望,绝望得就像掉入了苏林那个冰缝,慢慢窒息。
“我不去南京了,我回重庆,我就住在家旁边。”他卑微道,“求你们,别让我和岑睿分开。”
我的母亲埋头啜泣。父亲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浸染眼周的皱纹。
“我们什么都打算好了,我们还要去福利院领养个孩子,还要带孙子回来。岑睿连德国的学校都决定好了,我们还在物色房子。我在努力挣钱,一定能把你们和岑睿家都照顾好的,我可以的。”他说着哭得更加可怜,“我还有两年就到三十岁,我们还有两年就能领养孩子了,我们就要成一个家了!”
他母亲沉默着,泪水没停过,心也没软过。他父亲听他一说仿佛更加生气了。
“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他父亲咆哮,“你就像被抛弃了的小女人一样!就跟电视剧里那些怨妇一样!”
“你起来。”他母亲冷冷道,“你站起来!”
郑辰逸一个劲哀求,他父母一个劲责骂。
我在想,什么东西能让那个在辩论场上咄咄逼人的最佳辩手下跪呢?什么东西能让当年目中无人的学生会主席下跪呢?什么东西能让在职场两年间升职副总监的郑辰逸下跪呢?
他怎么会这么脆弱呢?他还有两年都要三十了,怎么还哭得像小学生一样?
我怎么会这么狠心呢?我在逃避什么呢?因为我已经二十七了吗?因为我该回家了吗?
“妈。我好累。我想睡觉。”我捏捏母亲的手,起身要走。
“岑睿岑睿!别走、别走。”他狼狈地挪过来抱我的腿,紧紧抱着,攥着救命稻草般,“我会搞定的、我会搞定的,别急着走,我马上就搞定了。”他攥着我的裤子,“别走、求你。”
郑辰逸独自背负了许多,自从那年春节向家里坦白后,两年来他一直这么想,“岑睿,我会搞定的,我马上就搞定了”,然后在我面前强颜欢笑。
“你混账!”他母亲尖叫,将手机都扔到了地上,砸得稀巴烂,他却紧抓着我不放。
“郑辰逸,这不是你。”我抖着,抽泣着,“我认识的郑辰逸,绝对不会向任何人下跪。”
他愣愣地,无助地松开了手,像孩子一样。母亲走来想扶起他,安慰我一样,拍着他的背,叫他冷静。
我关上门的那一刻还能听见他的哀求。他求我母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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